赵承越将原本已经拿离
话机听筒又放回
耳边，他立时反驳道：“怎
可能？！总共只有
个去留学机会，无论
怎央求，老师都铁石心肠，不同意把机会给。”
“他就是偏心你，江宜清。”
他话里满是对江宜清和许丰阳谴责，仿佛他才是那个遭遇不公待遇受害者。
“M国艺术大学交换生项目要求至少曾获得过全国美术作品展银奖及以上，或者更高级别奖项，你没有获得过这样奖项，原本就没有申请资格，但是老师替你给他在M国艺术大学相熟教授写推荐信。”
江宜清把手上许丰阳那份推荐信和另外几张纸叠在起交给狱警，狱警在检查过后便将这些递到赵承越手上。
立冬过后，A市温度就下降不少，平宣路监狱里更是格外湿冷，江宜清在狱警带领下在探监室里见到赵承越。
那日拍卖会结束以后赵承越就被移交给警方，他害死许老作案动机明确，证据确凿，案子在法院审理过后就判定他是故意杀人罪，赵承越对此不服上诉，但法院驳回他上诉，刑事判决书下来以后他就被收押到平宣路监狱。
探监室里没开灯，只有些许阳光从狭窄窗户里透出来，赵承越戴着手铐，他穿着蓝白色囚衣，在狱警注视下坐到探监室椅子上，像是被外面阳光刺激到，赵承越低着头，过好会儿才缓缓抬眼看向坐在对面江宜清。
在看清眼前人是谁之后，他慢慢地直起腰，像是在维护自己最后丝骄傲与尊严。
但即使是这样，也掩盖不他这段时间在监狱中憔悴和颓败。
“有这封推荐信，即使你不完全符合要求，也可以参加M国艺术大学校内考试，获得去留学机会。”江宜清缓声道：“老师也很希望你可以有更好发展，他已经尽力为你做所有他能做事，只是推荐信要走流程，他还没来得及寄出去，就因为你故意引起他心脏病发作而去世。”
满满页英文推荐信，
赵承越端坐着，他隔着探监室隔音玻璃，拿起话机。
片沉默中，赵承越动动唇，却是过许久才出声：“江宜清，你来干什？”
赵承越沙哑声音透过听筒在耳边响起，江宜清注视着他，缓声道：“来给你看些东西。”
“看什，看笑话吗？”赵承越发出声不屑轻哼，“你赢，江宜清，现在你是人人称赞大画家，而只是在监狱里被人唾弃阶下囚，笑话看够，你可以走，不想听见你声音，也不想看见你。”
他说着就要挂断话机，江宜清在他挂电话之前说：“七年前，老师原本就想让你去M国艺术大学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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