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高中到你大学毕业,每学期都没有间断。”江宜清对他说:“那个通过基金会匿名资助你人,就是老师。”
“师娘告诉,从你上高中起,每次你在绘画上拿奖或者取得成就,老师都会为你感到骄傲。”
赵承越面上僵硬,“怎、怎可能?”
“为什不可能?”江宜清敲敲玻璃,示意赵承越看他手上纸,“老师这些年里对你所有资助证明都在这里。”
赵承越低下头,他翻动着纸速度越来越快,手上也不自觉地发颤,即使他再不愿意承认,可是这些资助证明中,资助者清清楚楚地写许丰阳名字,而收款人就是他。
下面不仅有许丰阳签名,还有A市美术学院官方印章。
信里许丰阳言辞恳切,字字句句都是在夸赞赵承越绘画功底扎实,努力上进,以及对M国艺术大学向往。
许丰阳肯定赵承越努力,表达自己对他赞赏,同时也拉下脸来恳请多年好友能否给赵承越个去留学机会。
赵承越粗略地看完,便情绪激动地说:“这不是老师写!这定是你伪造!江宜清,你想让产生愧疚是不是?原本就是他偏心你,是你们对不起!只是想拿回属于自己东西,有什错!”
“什是属于你?”江宜清说:“是去M国留学机会属于你,还是《晨曦》属于你?”
赵承越出身农村,自小就家境贫寒,街坊四邻都觉得读书无用,画画则更是没有任何意义。
人在温饱都难以维持时候,兴趣爱好就变成无稽之谈,只有他母亲不这觉得。
他母亲省吃俭用,供他读书,用那些微薄薪水供他去上绘画
“那是老师没有让画那幅要挂在学校图书馆画”,赵承越突然站起来,他手“砰”地声砸在桌子上,声音陡然拔高,“不然定会比你画得更好!”
“你如果真有这样自信,就不会冒名顶替画。”江宜清双眼睛平静地注视着他,“况且就因为这个所以你要害死老师吗?”
“因为你那些贪念和私心,你在明知道他花粉过敏会引发心率失常情况下故意给他送花,赵承越,你总是觉得教授偏心、看不上你,可如果他真像你想那样看不上你,又怎会资助你这多年,在退休还收你做学生,又专门为你去给M国艺术大学写推荐信?”
赵承越因为行为失态而被狱警强压着肩膀坐下去,他瞪着眼看江宜清,“什资助?”
“你在上高中时候申请过个A市美院公益助学基金会。”江宜清不是在问赵承越,而是在陈述这件事:“每年这个基金会都会给你资助笔钱,这笔钱涵盖你学费和日常生活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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