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潭淅勉吃得差不多,他手机适时响起来,似乎他直在等这个电话,很快接起来,向喻呈示意下,朝房间外走去。
又是个回避自己电话。喻呈压下想将那颗西蓝花打包带走荒谬想法,边咀嚼边想。
等最热点钟过去,开始准备拍摄。
潭淅勉就坐在那,任人动他头发,往脸上抹东西,看着喻呈忙来忙去。也不是真看,就是单纯选择个最熟悉也是最顺眼,目光定在他身上,然后在发呆想事情。
后面本子他早看过,但是直到马上就要拍,这几个镜头他还是觉得拿不准。他不知道,在和姜潮做这种事时候,袁颂心里究竟是仇恨更重还是爱意更重。
这种花。”
喻呈连忙说:“又不会误会你喜欢。”
“不是那回事。”潭淅勉解释道,“们从小就认识,从搬到上下楼到现在有九年?还是十年?也不能说不喜欢你吧,不然也不会跟你起拍片,坐在起吃饭,只是你知道,不是你想那种喜欢而已。单纯只是觉得细水流长,就未必是爱,所以不会送这种花给别人。”
“为什细水流长就不是爱?”喻呈奇怪。
“因为觉得那会更像是种习惯?”
他应该是什表情,是完全置身事外,还是隐忍沉沦,他好像想得不够清楚。之前他直安慰自己拍拍看吧,也许拍着拍着就知道,结果他发现现在他还是不知道。
想着想着,就开始拍,他走到客厅里,到固定位置上做符合情境动作和表情。他得想着这个故事,才能让自己真正投入进来。
这段时间姜潮已经常常到他家里来,有时候是真没回家钥匙,有时候恐怕也只是个幌子。他就是喜欢来袁颂这里,看他话很少,用左手做事样子。
但是今天不样,今天是姜潮二十岁生日,在家吃完蛋糕,唱完生日歌,他谎称出去找同学玩,实际下楼来偷偷敲袁颂门,他问他要礼物,或者祝福,随便什。其实他也不缺
喻呈停下筷子,仔细想想:“不矛盾吧。”
看他表情,好像又陷入某种辩证思考。肯定在想,爱里是不是包括习惯,习惯里是不是又包括爱。潭淅勉笑起来,也不想较劲:“总之要是有人送这样花语花,会不敢要。”
“不会送也不敢收?”
“细水流长是什?辈子?你们会这想吧。对来说,有种责任重大感觉。”潭淅勉说,“不喜欢这个世界对有过高期待,非常不喜欢。以前不喜欢考试,现在不喜欢恋爱结婚。”
这话潭淅勉不是第次说。之前听没什感觉,现在听又有不同感受,喻呈怀疑是不是因为潭叔叔才让他觉得婚姻与其他事很难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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