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骗你啦。”高中生笑着说,肩膀耸耸,“爸妈只是想把多关会。等喜欢人出国念书,他们就觉得不会喜欢男生。”
“管用吗?”
“等你长大,你就会知道,这个事情跟戒什东西不样,你们这个年纪玩什,溜溜球?四驱车?反正就是跟戒这些不样。你不玩这个还可以玩别,也许有天就不想玩,玩腻,就念书去。但喜欢什性别人,是因为你就是这样人。变不回去。”
潭淅勉觉得很难理解,听上去就是件很不好事,并且没有办法治疗,有点像癌症。可是他又觉得这个哥哥不坏,昨天还帮他抄遍经,不应该就这死。
他紧张兮兮地问:“那你怎办?”
在这种头晕目眩里,潭淅勉开始记起些他以为早就被遗忘事。
大概是在初二时候吧,因为太过难以管教,潭安林和常苒把他送到栖霞寺待过段时间,类似那种暑期夏令营,吃吃苦,静静心,跟着师父练练功。
他记得当时睡在他旁边是个高中男生,按理说应该要高考,别人都在上英语班数学班,他却被家长送到这里来。
他觉得很奇怪,那个高中生很小声地跟他讲,他是因为喜欢男生才被送过来。
他说这话时候灯已经熄,他躺在地铺上看着天花板,面无表情,房间里没空调,极度闷热,月光把他脸照得炽白。
人变成宋西婧和喻翰景。
互相责备也好,教育尺度不同也好,总之吵架声传到楼下只剩下个别关键词。
什“大逆不道”“恬不知耻”。
喻翰景也逗,骂人股儒者风,像开成语大会。最后句好像是“这个孩子算是废”。
潭宁栩从自己屋子里抻头问他:“楼上什事啊?”
“怎办?”高中生眨眨眼,“睡醒,就去扎马步,扎完马步再抄经书,抄完百遍色
潭淅勉觉得出身汗:“来这以后就不喜欢吗?”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懂不懂?”他看到潭淅勉摇摇头,又问,“看到殿里那些神佛?”
“嗯。”
“他们会把人邪念啊呜口吃掉。”
潭淅勉跟着瑟缩下。
潭淅勉低头打游戏:“谁知道。”
然后天阴下来。
在家里听得烦,潭淅勉跑到对面小卖部逛,不知道买什,最后买烟和打火机。也是第次买,不知道什是贵什是好,也不知道什好抽,看到架子上最熟悉。
“盒南京。”他说。
然后他就蹲在楼下面抽,地上开始见雨点,就着泥腥气吸进去第口,咳得肺里辛辣,咳嗽时候楼上动静就听不见,只听到肺里空旷皱缩,这让他觉得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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