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潭淅勉觉得自己很紧张,其实在成长的过程中喻翰景的权威很少能影响到他,但是这次不一样,因为喻翰景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为了他跑到阿尤恩来了,而且他还在和他的儿子谈恋爱。他甚至紧张到需要再来一根烟。
他还说,喻叔叔,喻呈很好,很独立,我不敢说我能够把他照顾的很好,这大概也不是他从我这想要的,但是我觉得我们在一起健康、开心,就是很难得的事。至于旁的,喜欢的人是什么性别的问题,我恰好也不是很在乎别人怎么看我,但喻呈心思重,那我就尽量不让他听到那些难听的话,不让他觉得做自己有什么不好。这样您会不会放心一点。
喻翰景一直没有说话,他看到茶叶在杯中翻起又落下,最后好像是听到对方说了一句:喻叔叔,希望您同意。
国内这时候是上午,喻呈隐隐约约猜到他们聊什么,却又不好意思问,最后还是悄悄回到床上去。
现下突然讲开,喻呈干脆说:“所以你昨晚给我爸打电话?”
“是你说在一起的话,第一件事要给他报备嘛。”
说这话的时候潭淅勉罕见得有些不自然,喻呈第一次觉得他有点像只听话的金毛犬,再加上一想到面对喻翰景的说教,潭淅勉一定老大不自在,喻呈已经忍不住笑出声:“那你怎么说的?”
潭淅勉佯装轻松,一语带过:“就那样说的啊。”
小姐,看着皇宫一般的建筑尖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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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结婚就想替我省钱啊?”帕拉多酒店是不便宜,但也不是真吃不起,潭淅勉笑笑地同他开玩笑,“不用担心,我可以为了这顿饭戒烟嘛。”
喻呈脸红:“昨天半夜也不知道是谁在抽。”
喻呈整个人靠在他身上:“哪样说?”
潭淅勉被缠得没办法:“就讲我今年刚回国,还没来得及去拜访,先自作主张把你拐跑了,让他和宋阿姨别生气。”
还有什么?
还有——
我一早就知道您和阿姨的意思,也想过办法不回应,但现在恐怕没办法,因为他还想选择我,而我想过如果一定要有一个人分享生活的话,我没有第二人选,所以也想认真试试看。
话一出口,就发现说漏嘴。
潭淅勉果然转过脸看他:“你昨晚两三点不睡偷看我啊?”
昨晚回去以后实在太累,喻呈就先睡了,可不知怎的,半夜两点口渴,醒过来一摸旁边,发现是空的。
他惺忪着下床,房间里黑着,就小阳台上留一盏橙色的灯,细小的飞虫像簌簌的灰,潭淅勉坐在微晃的吊椅上,一只手夹烟,一只手举着手机贴在耳边,也因此没有听到他起床的声音。
喻呈觉得奇怪,什么电话要凌晨两点钟打。结果隔着未拉严的门缝听到他轻喊了一声“喻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