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很久男孩都没有做出反应,只是皱着眉盯着手机上显示排字,全神贯注地寻找自己名儿,眼睛都不带眨。
白尧正在想他会不会不识字,刚想问问他,男孩却忽然叫声。
“啊!这个!”
他激动地在白尧身边扭来扭去,脸都凑到他手机上,伸手指着个字。
眼睛里带着点不符合他年纪懵懂和天真,兴奋程度堪比圣诞节看到袜子里有糖果小孩。
现在看着就像那回事儿,白尧满意地点点头,问他:“有名儿吗?”
“嗯~”男孩这才朝白尧笑点,“……mumu”
白尧:“?”
“羊……”
男孩吐字不清晰,张开嘴后舌头卷个两次才能说出话来,而且不像是在说话,其实更像小动物发出叫声。
稚嫩,可能不能算是少年,至少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
男孩想下,眼睛瞄着白尧身上衣服,依葫芦画瓢地给自己往身上套。
他把脑袋使劲往袖口里面钻,当然钻不出去,发现不对劲后就往回撤,还卡住,T恤怎扥都拽不下来,最后呆愣在原地,脑袋上套着件衣服。
……件T恤四个洞可以选呢,确不太好穿。
白尧无奈,“不会穿就说不会,又不会笑你。”他走过去把男孩脑袋从袖口里面掏出来,找到领口,又给塞进去。
白尧看眼他指着字,是“木”。
白尧明白过来,先是以为他叫牧木,可却听见男孩又嘟囔句。
“但是……有水。”男孩字顿地认真说着,“还、有……儿。”
这句话有点不太好理解,男孩说完就不动,期待地
白尧头雾水:“什羊?”
“嗯,放、羊。”
他叫放羊?什玩意儿……
白尧在手机里翻出词典,打进去个mu,看着上面出来字,努力琢磨下,半晌总算是明白,男孩应该是姓牧。他说两个“mu”字,那很有可能后面个是他名。
“哪个mu?”白尧把手机递过去点,慢慢划拉,让男孩自己看。
穿好之后发现,他衣服还是太大,在男孩身上显得极其宽松,垂到大腿。不过也只能凑合着,没别选择。
T恤上乌鸦在男孩身上显得更加憨憨,他脑袋头毛也被揉得有点乱,白尧翘起点唇角,轻笑声。
内裤白尧是真没法给他穿自己,但是光着腿更不行,最后给男孩找条宽松黑色运动裤,等他穿上之后,帮他把过长裤腿卷起来。
白尧没忍住,出声逗他两句:“个子有点小啊?还长不?”
他抬手轻轻按按男孩脑袋顶,男孩没什反应,只是顺着白尧力道缩缩脖子,小鸡仔子似,眼神里面有点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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