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稍微恢复几许意识
迟恪似是猛地看出他意图，奋力挣动起来，而厉执冷笑着，任由他连滚带爬地想要尽可能远离他。
“这里可还有其他无辜人……”
“没有
，”厉执看着迟恪惊恐得快要从屋脊坠落，瓦片被他蹭出道道凄厉血痕，冷声对他道，“再也不会有无辜人。”
这里除南隗早有他血做抵御精锐部队，只剩下残存北州兵，以及他们右贤王与大都尉。
刚刚好
网尽扫。
彼岸香。
——这绝不会是最后次，为夺取你彼岸香，这种威胁只会愈演愈烈，你若每次都在乎，就永远也无法摆脱。
那小左贤王曾劝诫他话，也依稀回荡在耳中。
他说没错。
“你们个两个……”半晌，厉执蹲下来，蓦地抓起迟恪，“不是都想要见识下彼岸香？”
心再与他交谈，只驱使逢鬼在他骨肉间撕绞，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受尽屈辱和痛苦。
奈何任凭他催动逢鬼疯狂肆虐，听他声声绝望嘶叫，仍觉远远不够。
厉执当然明白，他就是杀他，也抵不过他失去那些人万分之痛。
怎
办？
脑内满是张张在他短暂半生中闪而逝脸孔，恍然间好似深陷入沉冗仇恨里，他看着他们绝望而死，却每次都无能为力，那是即便杀个迟恪，也根本阻止不恐怖漩涡，而漩涡中心，永远是束手无策他自己。
“司掌门。”
而再无心去管迟恪，厉执转头有些突兀地轻声开口。
不合时宜，却
“……也罢，就成全你们。”
说完，他便那拖着半死不活迟恪，遥遥望眼此刻应仍旧在激烈对战祠堂方向，并不回头，直朝那里而去。
他不回头也知道，无论他去哪里，司劫都会与他同路。
确，当重新回到那方死气沉沉祠堂外，厉执嘴角微撇着转头看看司劫，再跃，又落到密密层层青瓦顶上，迎着厉吼狂风，视线慢慢刮过也才离开个时辰不到，已是满目疮痍，血肉横飞后身山坡。
“你……你……”
像是不知再要多久，又将会继续卷走他身边最重要人，他日不将自己舍弃，便要害得更多人为护他而死。
“厉执！”
直到熟稔气息与嗓音破开几乎要将他溺死在这汹涌波澜里幕幕回忆，他茫然抬眼，眼底映出司劫朝他靠近指尖，正掰开他不管不顾五指。
才知是情绪失控间丝刃割满手，他却感受不到疼痛，再看向迟恪，只见他俨然已发不出声音，只浑身抽搐地蜷在地上，存有微弱气息。
而厉执盯着迟恪，透过他路纠缠至今执拗嘴脸，好像忽地便看清自己在漩涡中心总是手捧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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