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注重牙龈健康,现在口腔方面疾病越来越多,治起来费钱,还遭罪。”
“
悄悄地转头,牛可清偷瞄两眼身边人。
因为兜帽边缘遮挡,所以他目光能更无忌惮些,不必担忧被对方发现后,还要像个孩子那样幼稚地说:“才没有偷看你。”
他看见古伊弗宁身上穿着他衣服,这想想,对方大概是与他接触最亲密炮.友。
这种亲密不是指身体,而是指关系。
他们不是离床就毫无交集,而是起吃宵夜、起散步、起聊天,还相互穿着带有对方气息外套。
“古医生,问你个问题。”
“问。”
“你有没有想过以后会怎样?”
“嗯?”
牛可清怕自己问到太私人问题,踩过不该踩界,就只是半明不暗地试问:“你说,像们这样人,三十岁多人还直单身,那以后真……孤独终老?”
股融融暖意包裹着。
——是古伊弗宁身体余温。
很暖。
沿途悠闲地散着步,小区家家户户亮着暖灯,牛可清哈出缕白色寒气,抬起头去看。
他看见每户小方框里都是明亮,不时有人影走动,有些玻璃窗户上贴着窗花,有些阳台上摆满盆栽。
有点奇妙。
这冷风吹两吹,牛可清身上酒气都被吹散。再这走两走,醉意也跑得七七八八。
但剩下那三三两两,却依旧催促着他神经,叫他兴奋起来,说些清醒时不会说话。
例如——
“古医生,你们肛肠科人日日赏菊,是不是有种看淡世俗感觉?”
“喜欢自由自在生活,”古伊弗宁理所当然地说,“无牵无挂,也没人管,想怎样玩就怎样玩,难道不好?”
“好……”牛可清这个“好”字说得挺没底气。
然后他便听见古伊弗宁补句:“不过也说不准,现在这想,不代表以后也这想。毕竟,人都是善变。”
“是啊,人心易变。”牛可清带起兜帽,裹裹身上衣服,残余气味依然在挥发,暖意似乎变得更明显些。
他第次觉得“善变”这个词带有褒义。
他很喜欢看这些,都是冬夜里能看到温暖。
经过路灯下时候,并肩两个人被照出两道长长影子,牛可清看着那影子慢慢变短,又慢慢变长,像在个频道上同时缩短又拉长频率,感到很奇妙。
这多年来,他习惯孤家寡人。他爱散步,却直都是自己个人散步,如果以后身边多个人陪伴,似乎也挺不错。
这种想要获得陪伴心情,应该是渴望爱情人才会拥有。可现在,这种心情竟出现在他身上……
想到这些,牛可清忽然打个寒颤,可明明没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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