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妗妗顿,把心横,突然扭头朝里喊句:“小锦!”紧接着个看上去七八岁小不点从里头走出来,怯生生,低着头。
佟颂墨没想到是,柳妗妗居然在这里住很长段时间。
从至正堂装修开始,柳妗妗就无处可去,只好在这里落脚。佟颂墨白天都来得晚,所以从没发现过,至于其他人,大家都帮柳妗妗瞒着,柳妗妗这才隐瞒这久。
眼下实在瞒不下去,柳妗妗只好实话实说:“佟大哥,其实……根本不是杭蜀大学里头正式学生,而是旁听生。”
这倒是让佟颂墨又吃惊,这段时间以来,他发现柳妗妗能力出众,看就是认真学,倒是没想到对方竟然不是正式学生。
“家境般,勉强算是个小地主吧,家中还有个弟弟,”柳妗妗苦笑声,“只可惜从前两年开始,家里每况愈下,近日来赋税更是严苛,家中甚至有些揭不开锅,每月赚那些银钱都寄回去,自己没地方住,只好借用您休息室。”
这天晚上,佟颂墨并未留宿将军府,周翰初也没有多问,给他充分自由。
第二天佟颂墨更是大早就去至正堂,连在门口偶遇周翰初机会都不给自己。他觉得自己需要充分时间要思考自己下步到底该如何做。
虎子开门,见佟颂墨杵在外头,还愣下:“佟大哥?这天儿还没亮呢。”他说着抬起头看眼刚蒙蒙亮天,搓搓自己眼睛道,“您怎来这早?”
“有点事。”佟颂墨没解释太多,径直进屋子。
虎子忙跟在他身后道:“那什,有用得上地方?看能帮上什忙……佟大哥您不去办公室啊?”
“这事儿,谨以知道吗?”
“……他不知道。”柳妗妗脸色暗淡几分,“这事儿,能否不要告诉他?”
佟颂墨不解挑挑眉。
“和他本就不是个世界人,更何况如今家道中落,更加……”柳妗妗眼露自卑之色,苦笑声道,“还有件事,还没跟您说。”
“什?”
见佟颂墨拐到休息室去,虎子似有些急,搓着自己衣角,眼神直往那边瞟着。
“你忙自己去,不必管。”佟颂墨手已经把在门把手上。
虎子结结巴巴:“休息室昨儿晚上收拾,还没来得及……”
他话没说完,佟颂墨已经把门推开进去。佟颂墨猜出虎子定是有什瞒着自己,只是没想过休息室沙发上竟然躺着个人,还是个女子。所幸对方是穿衣服,半梦半醒回过头看到佟颂墨,吓得下子跳起来:“佟、佟老板。”
佟颂墨看眼虎子,又看眼沙发上柳妗妗,挑挑眉:“怎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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