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没说，”柳妗妗道，“方才
见您在给别人问诊，就想着先搁
下，那位现在应该还在休息室等着。”
想着是急病，佟颂墨也没再继续吃下去，而是匆匆往休息室去
。
里面果然坐着个小厮，见佟颂墨进来，他起身抱拳道：“佟大夫。”
“谁病？”佟颂墨认出来他是杜衡身边
那个小厮，眉头微挑，“杜局长？”
“是。”
“……”柳妗妗咬咬下唇，有些不太好意思哀求道，“不想他可怜。”
“知道。”佟颂墨没答应也没拒绝，只轻轻点点头，“你先在这儿住下，有什
需要尽管告诉。”
佟颂墨坐回办公室良久，还是没决定好此事是否要告诉苏谨以，毕竟他和苏谨以是好兄弟，而柳妗妗和苏谨以现在应当算是在谈恋爱，这大件事，若不告诉他，岂不是太不兄弟？
事情直琢磨到正午，佟颂墨也没想出来个两全其美法子。
下楼吃饭，看到柳妗妗那幼弟柳锦已跟大家坐在起，佟颂墨心头也就松口气，想两人之间事儿，还是由他们自己去解决最好。
柳妗妗说：“这是佟大哥。”
小不点很小声地喊句：“佟大哥。”
“这是家弟，”柳妗妗特别不好意思说到，“父亲由于实在承受不住压力，前段时间患场大病，人走。母亲也追随他而去，撒手人寰，留下来这个幼弟，前两天，突然在街上碰见他，才晓得。没地方安置他，只好暂时把他接回至正堂。佟大哥您放心，过两日找着房子，就和他起搬出去。”
看柳妗妗脸上仍挂着羞怯笑意，佟颂墨下子难受起来，这姑娘得知这消息时也不知有多崩溃……他是经受过同样事情，他当然知道下子失去双亲是怎样感受。
她已经足够坚强，尽管红眼眶，却还是勉力笑着。
“恐怕他不是病，是有事要找吧
“佟大哥，”虎子搁碗筷，问他，“您饭已经放在休息室。”
“没事，今天跟你们起。”佟颂墨说完坐到主位上去。
虎子连忙起身去给他拿碗筷，这段时日至正堂又招不少人，桌子上坐得满满当当，哪还有半分之前人烟稀少模样。
“对，”柳妗妗突然想起来什似，道，“方才，有位租界派过来小厮，说是有急病请佟大哥去趟。”
“急病？什病？”佟颂墨问道。
“你们就暂时在这儿住着吧。”佟颂墨叹口气，说，“找房子事儿暂时不用急，有合适再说。”
柳妗妗重重点点头：“谢谢您，佟大哥……还有事想麻烦您。”
“你说。”
“事儿……能否不要告诉谨以哥？”
佟颂墨眉头轻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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