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父气得手发抖:“打死你这个逆子!”
于思远热血沸腾,心却冷到极点:“你打啊!打不死瞧不起你!”
那天过得惨烈又混乱,于思远被抽得皮开肉绽,血水透过衣服洇出道又道印子,于母抱着他嚎啕大哭,于父气得站不稳,靠着墙壁,几乎要脑溢血。最后于思远大姐蒋春水接到蒋秋桐电话,匆匆赶到,来救场。
于父于母好面子,本来是瞒着家里人偷偷把于思远带回来,然而蒋秋桐就在美国读博,两个人住城市开车只要个半小时,他去找于思远时发现不对,赶紧给姐姐打个电话,于父这才好歹有台阶下。
蒋家姐弟插手,这件事就兜不住,全家都炸锅,长辈们异口同声地反对,小辈们态度暧昧,不置可否。蒋秋桐学心理学,他人在美国,向医生导师咨询很多关于同性恋事情,想帮于思远说话,却被自家母亲怀疑是不是跟表弟有什。
在那座城市里留下无数个第次。
第次接吻,第次跟男人接吻,第次做爱,第次跟男人做爱,第次谈恋爱,第次跟男人谈恋爱,第次进酒吧,第次进Gay吧。
后来他渐渐发现,他对女人没兴趣。当时他把这件事告诉相熟酒保,对方兴高采烈地请他喝杯伏特加:“恭喜你成个真正同性恋!”
逍遥浪荡日子持续到大学,他父母想让他留在美国,和当地华侨结婚。大三时候,他开始陆陆续续地相亲,对象都是美籍华人,父辈和他们家有生意往来,家境匹配。
于思远苦闷极,他那颗无拘无束心被关起来,想到以后要跟个女人结婚过辈子,他就想要窒息。再跟第五个姑娘吹以后,于思远终于忍不住,打电话跟父母摊牌。
于思远就在这种乱糟糟环境中被关个月,他伤是皮外伤,却很重,还引发感染,差点变成肺炎,反反复复到现在还没好。还没等
于父当机立断停他卡,于母趁于思远还没反应过来,直接杀到美国,干净利索地给他办休学,然后把人弄回家。
进家门,于思远风尘仆仆还没来得及休息,于父就拎着皮带问他到底是什意思。
于思远看眼那根皮带,没说话,咬着嘴唇直接跪在地上,意思很明显——你要抽就抽,不认错。
于父怒火中烧,往死里抽他:“你错没错!错没错!儿子居然成个同性恋!当初就不该把你弄到美国!就是那群人把你带歪!”
于思远疼得眼冒金星,屈辱和难言恨意充斥他整颗心,他梗着脖子,冲他老子吼道:“没错!是想当同性恋!没偷没抢,凭什说错!有什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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