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想着过去这多年,旧事重提很没意思,再者那也不是什美好回忆,说起来只会让他想到瞿娴最后那段时间,所以直回避这个问题。
现在看来,还是早些说开比较好。
“们俩碰到起,你不是受伤就是被敲诈勒索,”瞿朗自嘲般笑笑,“周叙白,你不长记性吗?”
不等周叙白
从失控状态中脱离,绷着肩膀舒展,瞿朗吸气慢吐,抱起手臂稍稍往后,靠在办公桌边沿。
他第次见眼前人似,挑眼盯周叙白半天,倏忽眼神移开看向别处,觉得可笑般幅度极小地摇下头,翘翘嘴角。但那弧度不及扩大,就连带着令他生动起来笑意并退潮,露出下方真正、礁石般坚冷。
散漫目光曳过陈列柜里奖杯奖牌,重回到周叙白身上,瞿朗颇认真地句斟字酌:“但是以后,不要再做这样事。”
他每个细微变化都映在周叙白眼里,周叙白声音很轻,问:“什样事?”
“来这里。”瞿朗边想边说:“还有跟见面。”
十多分钟后,外面传来警笛声。
办公室里有监控,清楚地记录下对方几次动手瞬间,老杨按下瞿朗,代表俱乐部和两名家长坐上警车去做笔录,剩下几名家长你看看看看你,不甘不愿领着孩子离开。
俱乐部队医接到电话拎着医药箱匆匆上楼,在瞿朗凝重注视下,把周叙白手仔仔细细检查几遍,最后纳闷地说:“这也没什事儿啊。”连皮都没破叫他来干什?
瞿朗从队医不解中反察到自己反应过度,半晌,对队医点点头,晾在盐滩心慢慢回到胸腔。
队医头雾水地离开后,总教练办公室陷入如死般寂静。
“……”
“你是想跟做朋友,还是想旧情复燃?”
周叙白没想到瞿朗会把这事翻到台面上来,墨黑瞳孔震动下。
“哦,那看来是旧情复燃。”
瞿朗心中暗道,他又不是傻子,怎可能不明白周叙白送香送药又追来这里是为什。
“谢谢你。”不知过多久,瞿朗在长久地注视过周叙白后,认真开口。
周叙白知道他还有话说,安静等待他下文。
盛怒之后,瞿朗浑身肌肉泛着轻微、被滚烫血液渗透过绵密刺痛,连不成块空白争先恐后地挤进他脑子,阻断他思绪,让他茫然。
他看着周叙白,焦点却不在周叙白身上,只是借他作个落点,兀自缓慢而坚定地清理着脑海中不住落下漆渍般白斑。
很长段时间里,瞿朗心里空荡像办公室里静默样,旷远持久,然后慢慢,割裂思维重新接续,失焦视线收束,定在周叙白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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