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叫太医配点药膏,多少可以消点。”
“那麻烦做什,男人留点疤怎?”
“你当是什好事呢。”皇帝笑他,“莽夫。”
“好,早没事。”
“朕看看。”
严清鹤惊道:“这有什可看!”
皇帝笑着说:“你和朕还有什不好意思?”
“不是这问题……”严清鹤说,“不知道人以为腿断呢。”
看,却感觉架不起这样鲜活绿。
皇帝怔怔地看他半晌,才问:“怎瘦这许多?”
严清鹤无奈道:“难道还能病胖不成?”
皇帝却不理会他玩笑,问:“给你补品都不吃?”
“吃是吃,”严清鹤道,“只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哪里能时就养回来。”
皇帝笑出声来:“那是你不知道你那时看着多惨,看着没点人气儿。也就是你年轻,不觉得是什事情。”
其实严清鹤还是不好意思。他们是见不得人关系,光天化日之下做这样暧昧举动,就使他感到奇怪。
但其实又有多亲密呢?又好像是他做贼心虚,自作多情。他腿上伤口已痊愈,可痂还没完全脱落,长长道,像条面目可憎又有气无力虫子。
皇帝摸上他伤口,严清鹤居然感到阵酥麻蔓延到他脸上。皇帝惋惜道:“要留疤。”
严清鹤道:“又看不到,不碍事。”
皇帝像是很见不得他消瘦样子,依然锁着眉头。严清鹤只好道:“看着瘦点罢,人已经没事。陛下赐信臣收着呢,多谢陛下挂念,还是托陛下福。”
严清鹤暗想,明明是他生病,怎却总是他来安慰别人?
却不知章颉听他说“托陛下福”,又是另种滋味。他伸手抚上严清鹤脸,可以清楚地摸到骨头。
天有些热,可皇帝手有点凉意。严清鹤不知想到什,不由得伸手搭在皇帝手背上。等触感传来,他才猛地惊。可皇帝正看着他,他有些尴尬地避开皇帝目光,寸寸把手慢慢放下来。
皇帝问:“腿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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