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但你要怎办?”谢衡恨他这副口气,下子吼出来,“开始姑妈他们家都同意给赔偿,可是谭西原不同意,他非要追究刑事责任。失手伤人也是要判刑啊,你觉得、你觉得这可能吗?”
况且庄越被推搡着跌倒后,也没立马出事,甚至还去教室上堂课。直到上完课出门,在人行横道被辆面包车擦下,才突然倒下,没意识。这下伤人者就变成司机。黑白颠倒。
似乎有哪个病房在庆祝生日,热热闹闹声音透过门板传到走廊上。方唯心里满是茫然。
谢衡在电话对面直说:“其实可以把自己完全摘出来,什也不跟他说。但不知道为什,看到他知道庄越可能醒不过来那瞬间,真忍不住……明明也没有做错什吧?只是无心句话啊,没想到会这样……”
他告诉谭西原,表弟询问过他,可不可以找庄越麻烦,自己时没放心上,随口应。以为是儿戏,却闹出人命。
谭哥顶着塌下来天。他像小孩子眼里父亲,好似无所不能。
而现在这个无所不能、可靠人,无助地说他也不知道该怎办。
医院长廊尽头有扇窗户,方唯站在窗前向下看,是片黑黢黢草丛。
“你都听到。”
那边许久才出声:“嗯。”
谭西原不是个会迁怒人,可在那刻却压着怒火让他滚。毕竟如果不是谢衡,那大个学校,谢衡表弟和庄越根本不会认识,也不会牵扯出这多联系来。
步偏差,导致最坏结果。
而当事人还想着求证:“有错吗?”
有错吗?方唯也在自问。
“谢衡,你表弟那里,就没办法……”方唯欲言又止。
“找他很多次,还有姑妈姑父,无例外,全被赶走,说吃里扒外。”谢衡蹲在墙边靠着,“方唯,你说到底要怎办?”
“是你教唆你表弟打庄越?”
“不是,不,不知道。以为只是小打小闹,而且他也确实不是故意,只是推搡下,谁知道……”
“不是故意就可以免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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