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叶子说,青霄宗焚花法最好用,不管对方在多远也有可能收得到,可失败七十七次,薅秃两棵碧桃树,也没见到什希望,只好姑且再试次。坏狐狸,先不论你当时不打声招呼就跑,还敢擅自当长辈,竟为谈婚论嫁,这些过分举止,本姑娘宽宏大量,全都暂且可以饶恕你。不过,本姑娘婚约就在明年荷月十二日,锦悠城中,你若胆敢不来,千里万里,定不饶你。
补充句:你就是已经死,成个鬼,大婚之日也得飘过来,乖乖吹几根蜡烛,给本姑娘助助兴,听见没有,听见没有,听见没有。”
下痛苦地翻滚,浑如片暗流涌动血海,他们渴望地伸出条条手臂,蠕动着向那罗耶靠近,渴望重新得到佛经下安宁。
那罗耶对那鸟叫声若有所思,好似明白为何会听到,捻珠手指顿,微微笑。阖上双眸,在地狱接连起伏惨叫哀嚎中,重新诵着佛经。如此经声十年如日,百年如日,在这经声带来宁静中,不断有亡魂不再陷于凄苦,顿悟之中得到超度,欷歔流涕,脱离无间诸苦诸难。
耆阇崛山上,菩提树落着白花,伏坐在树底下撑着下巴,任由白花飘落他满肩。
无间地狱里,昏黄天扬着砂砾,那罗耶坐在曼珠沙华里双手掌上,诵经超度地狱众生。
偶有起风时,他们会不约而同地抬头看,地狱里仿佛飘来菩提花香,伏仿佛在耳旁听到地狱经声。
……
日复日,年复年,不知如此过多久。
有天,伏正在树上睡觉,脸上飘来朵冶艳花,落在他唇上。这明显不是菩提花,他拾起那朵花,轻轻地嗅嗅,嗅到浅淡碧桃香气。
那朵花被捏在他手中,像是认出主,忽地无火自焚,化作缕灰。那缕灰却没有飘散,而是在空中写成字,字迹比从前好看些,但也没有变得好看多少。
语气如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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