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庄叔叫瞿锦辞声,犹豫着想要劝说些什,不过他看着瞿锦辞长大,知道他脾气很倔,决定好事情再怎劝都不会改变心意,于是只是无奈地轻叹口气,对瞿锦辞说:“好,少爷请放心。”
瞿锦辞向庄叔道过谢,挂断电话,手垂在身侧,落到床铺表面。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墙壁和床铺被照得发白。
病房空气中总是充斥着股很淡消毒水味,成分刺激感官,催生不好回忆,令人感到不太愉快。
病床升起来些,瞿锦辞半坐着,不知道想些什。
“东西送到吗?”
瞿锦辞声音传进电话听筒里,在电流干扰下变得有些失真,但听起来有种显而易见紧张和焦躁。
他时间算得很准,庄叔刚与琼海快递联系过,瞿锦辞随后便打过来。
庄叔回答道:“少爷,都送到。”
“那……”瞿锦辞顿顿,情绪并没有因得到庄叔回复而变得多平静,紧接着问:“他都收下是不是?东西打开看没有?他都喜欢吗?”
他眼睫低垂,脸上并没有什表情,但嘴唇有些苍白,气色看起来也不太好。
自从琼海返回南港之后,瞿锦辞状态便直不太好,虽然并没有任何其它较为严重不适表现,但瞿锦辞还是来到医院。
他找来直以来替他治疗腺体应激医生,提出想要提取些自己信息素,制备成在omega陷入恶性发情时足以遏制发热症状针剂。医生起初未置可否,只是替瞿锦辞安排次腺体检查,但检查后却勒令瞿锦辞留在医院。
“你真想好,还是非要提取信息素不可?”赵医生站在病床旁,问瞿锦辞。
在瞿锦辞和庄叔通电话之前,赵医生看着手中检查结果,原本正在跟瞿锦辞说明他腺体状况,而大致听瞿锦辞通话内容,现在却将检查结果收起来,有些懊恼地皱
“少爷,东西是快递那边去送,不方便在宁少爷那里逗留太久。”庄叔耐心解释道,“就只说几句话。”
“几句话,几句话也行。”瞿锦辞又问,“都说什?”
“快递员说,宁少爷人很好,猫也很可爱,起初宁少爷以为东西送错人,最后还是都收下。”庄叔说着,停顿半刻,似乎有些为难地又告诉瞿锦辞,“不过当向他询问更多细节时,他却说要保护顾客隐私,不肯再多说什。”
瞿锦辞捏着手机手松松紧紧,沉默少时,声音有些低沉地说:“联系那个快递公司,下次换个人去送……”
“算。”瞿锦辞又说,“庄叔,下次还是麻烦你趟,把信息素制剂亲自送到他手上,那东西很重要,经其他人手,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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