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医生离开后不久，便有人来为瞿锦辞注射
腺体强化
针剂。
医生真没有夸大其词，注射针剂之后，瞿锦辞腺体变得肿胀起来，有些不至于难忍、但无法忽略热和疼痛，身体变得有些紧绷，产生持续亢奋感，像毒药温和地麻痹腐蚀着神经。
直到深夜时候，或许是因为体内药物，又或是因为缺乏另
种药物，瞿锦辞还没能入睡。
室外断断续续吹着风，树影摇曳，城市冰冷夜灯透过窗子，落到窗台和地面上，蓝黑色天空被云层覆盖，几乎看不
着眉，看着他执拗、不懂事病人。
“
刚刚说，你腺体状况不太好，最近对其他alpha对抗和对omega标记已经消耗你大部分信息素。”赵医生说，“现在你腺体并没有太多信息素储备，强行提取信息素，可能会对腺体造成损害。”
“而且最近半年，你自己应该也感觉得到，腺体应激症状变得比以往更频繁。每次你都给自己注射alpha抑制剂，但如果注射频率太高，用量太多，最起码按照现在这个趋势下去，这个药很有可能会产生抗性，效用会大打折扣。”赵医生叹口气，看着瞿锦辞，有些语重心长地劝告他：“你也知道症状发作时候会有多
难受、会让自己变得多不可控。如果可以话，还是要尽量减少对腺体不利刺激……”
“知道。你说这些当然都知道。”瞿锦辞沉默许久，忽然开口，“可是没有别办法。”
赵医生看着瞿锦辞，他剑眉星目，即便是在身体状况不那好时候，看起来也还是很优越，只是他现在穿着病人服装，脊背稍微弯着坐在病床上，往常骄傲和锋芒尽数收敛起来，好像很失落，也很挫败似。
“他现在……讨厌，他不愿意碰他，也不敢离他太近。”瞿锦辞眨眨眼，声音还算平静，但轻微哽咽着，“可他是omega，他腺体上还有标记，万……万不在他身边时候，又遇到这样事情，不在，还有谁能护着他？”
瞿锦辞眼睛有些泛红，眨眨眼，看起来有些茫然无措，像个犯错误想要弥补，但根本想不出好方法来补救笨小孩。
赵医生看着他，固执而不听劝告病人总是令人烦恼，但也难以避免地会生出些恻隐之心。
“好吧。”赵医生说，低下头，提笔在病案本上写些字，“帮你开针腺体强化药，可以促进信息素分泌，但可能会有点难受，你忍过今晚，明天早，安排人来给你做信息素提取。”
“你放心，知道往后可能会承担风险。”瞿锦辞好像不太在意似，很轻地笑笑，“不过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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