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盛敏笑笑,“你坐。”
李玄抿抿唇,去储物间里拿扫帚和拖布,盛敏看出他意图:“不用,自己可以”
“来。”李玄不容拒绝地说。
桌椅都是小事,扶起来就好,四散玻璃瓷片倒是更难清理些,悉数清扫进垃圾桶时候,李玄才发现不只是杯盏,还要几个盛敏很喜欢陶瓷装饰品。
“回头给你买新。”他心里堵得厉害,下意识说。
“要进来坐会儿吗?”半晌,他问得很犹豫。
“方便吗?”
“没事。”盛敏往旁边侧开步,“进来吧。”
鞋柜里,李玄穿过拖鞋还摆在那里,这让他看起来像个远行归人。
开灯前盛敏犹豫下:“家里有些乱,你不要介意。”
等待时间不长,半分钟或者更短,门从里面拉开。
天快黑,屋里却没有开灯,走廊光线落进去,勉强将灰暗撕开条缝隙。
盛敏身影藏在暗处,李玄看不清他,只能看见他搭在门把上修长而骨节分明手指,像刚刚出窑瓷器。
“出汗。”那白瓷样手收回去,很快又递过方面巾纸来,“擦擦。”
“谢谢。”李玄往前走步,才看清他脸。
盛敏抿着唇角,不说好或者不好,只催他:“好,扫帚给吧。你快去洗个手。”
从洗手间出来,没有看见盛敏,找圈,才发现人在阳台。
穿堂风卷过客厅窗帘,又吹起他薄薄衬衫,鼓在身后,像欲飞翅膀。
是动态,可盛敏偏偏静得如同幅画。水墨或许,并不需要太多色彩。李玄倚着门框出神注视他
“没关系。”
伴随着轻微声响,客厅里破裂杯盏、东倒西歪椅子、摔碎蛋糕悉数,bao露在李玄眼前,还有盛敏略微不自在脸庞。
奶油落在木地板上像发霉棉絮,巧克力做成二十二不知被谁踩脚,碎得分不清原有形状。
“还没来得及收拾。”盛敏尽量若无其事地露出个笑容来,却不敢和他对视。
李玄当然知道这是谁杰作,盛敏不提,他不会去戳他伤疤,只是喉头有些哽:“你还好吧。”
真是瘦。李玄想,也不知道是南方晴天太少还是别缘故,整个人仿佛失血色。
“怎这时候来?”盛敏也像有些找不到话似,轻轻笑笑,又说句,“好久不见。”
“二十七天。”李玄脱口而出。
话音落下,彼此脸上都有些来不及掩饰错愕,倒是很默契地偏头避开对方视线。
静默持续得太久,头顶声控灯自动熄灭。李玄轻敲下墙壁让灯光重新亮起。光线来得突然,盛敏落在他身上目光尚且来不及收敛,只能仓促又低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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