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快乐。”李玄轻轻地答他。
盛敏露出个微笑:“你今天来也好。刚好可以带回去到好几天,也不晓得怎给你”
这笑容叫李玄心里发酸。
“盛敏。”他截断他,温声叫他名字,“来其实是想问你,要不要去看话剧?”
匆匆赶到剧院,还有十分钟就要开场。
身后传来轻微脚步声,李玄转过头去,咳嗽声才顺利发出声音:“不好意思,直接开门。”
盛敏摇头:“没事。”
李玄手放在纸箱上,看出他为难也还是问:“什时候买?”
盛敏沉默片刻:“有天晚上,你说软件出问题,笔记本带不动,得回公司当时已经很晚。”
但那分明是李玄骗他,只是为支开他而已。后来盛敏也知道。
好会儿,才慢慢穿过客厅走过去。
污迹清理后,客厅里切陈设也都是熟悉。
沙发上抱枕,是他们起买,很多个寻常午后,李玄从书房出来,就看见盛敏抱着只抵着下巴,安静地看剧本。
墙上装饰画是同挂上去,他为他扶着梯子。
就连电视柜下放着笔,都是李玄用惯牌子……
门口两边都张贴着海报,很抽象风格,嫩绿色树叶飘荡在蜿蜒河流之上。中间是宛如儿童涂鸦般稚嫩字体写剧名《在月亮落下时》。
导演兼编剧尹潜频名气很大,国内先锋话剧领军人物。
但诚
大概都想到这层,盛敏没再说下去,李玄只能没话找话地:“就直放在这里?也没叫人组装。”
“又不用。”
“那怎不退?”
“干嘛要退。”他们站在屋子对角,光从不同地方照过来,地上影子反而交叠在起,盛敏盯着看许久,轻声开口,“就是到货太晚。订才知道,没有现成,还得等个月就想其实可以当你生日礼物。”
他抬起头,望着李玄说句,生日快乐。
李玄有些恍惚,好似这将近个月分别并不存在,他们还是住在起。
经过书房门口时候,忽然很想看看那张床搬走没有。念头起就无法控制,指尖动作先于大脑,已经按下去。
门轴转动声音比喟叹更轻,放在原位单人床,没有带走盆栽……门后切像是定格旧照片。
唯多出来是放在墙角巨大快递箱,李玄认出上面logo,来自某个很著名电脑厂商。他心里有个模糊猜测,像根针刺中他,但下秒,他还是走过去。
纸箱下方印着型号和规格,从主机到显示器全是最高配置。猜想在看到收件人姓名时候得到验证,李玄两个字,从来没有这样刺眼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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