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则铭大是恐惧,推辞道:“臣初任都虞侯,加之武功平常,只怕”说到此处,见皇帝皱眉看着自己,不由住口。
“你是说朕亲自提拔武将其实是个蠢材?”皇帝冷冷道。
陈则铭不敢再答话,只有低头。
皇帝起身拂袖而去:“若真如此,回去自己把官辞。普天之下人才济济,无能之辈便该退位让贤。”
陈则铭咬牙,被这激终压不住心头那股少年意气。
俨然是只小小桃木猴子,与他此刻荷包中珍藏那只,模样。
过几日,皇帝便召见陈则铭。陈则铭赶到御花园,见荫荫也在场,心中不由凛。皇帝只说让他们兄妹见个面,以解贵人娘娘思亲之苦。陈则铭听得心惊肉跳,不知他葫芦里卖什药。
荫荫拜谢,道:“荫荫在宫中过很好,并无思家之苦,怎敢劳陛下如此牵挂。”
皇帝摆手不语。此处阳光灿烂,更显少年天子英气勃发。仔细看他,五官也算不得特别出色,眼角眉梢微带冷漠,看起来总是不动声色表情,话语也不多。但偶然抬眼,黑色双眸所带审视目光便让人无端地心头惊。多年以来位居人上生活,已经让他举手投足间都有种居高临下气势,让人不敢亲近。
陈则铭不敢久观,低头谢恩。
这月相安无事,陈则铭渐渐觉得也许是自己想得太多,那木猴大概是警告自己不要擅自入宫,与后宫有所往来之意。
很快,皇帝行上路祭祖。带数十名文官,武将却是越过侍卫亲军马军正副都指挥使两人,而以步军都虞侯陈则铭为首,带五千兵马随行护驾。
众人都道是陈贵人得宠缘故,使陈则铭渐渐为君重用。陈则铭心中道但愿便是如此,被人称为攀附裙带关系也无妨,千万不要多生枝节。
夜间到驿站休息,那驿站早是严阵以待,收拾干净,但毕竟随行人员太多,兵士们便只能搭帐篷或者露宿。待用过餐,皇帝命人过来帐中叫陈则铭,说是要他入内商谈护驾要事。陈则铭见天色已晚,心中大是发憷,却只能硬着头皮去。
皇帝休息房间是驿站中最大间,分内外两间
两人当着皇帝面,哪里敢乱说话,只寒暄几句。荫荫知道母亲回老家,心中伤感,返身回座位。皇帝道:“这便说完?”
荫荫点头,皇帝点头:“那你便退下吧。”荫荫转头看陈则铭眼,匆匆退走。
陈则铭想起那木猴,心中惴惴难安,正在心思纷乱之际,听皇帝道:“下月朕要出宫祭祀先祖,届时便由爱卿来护卫出行。”
陈则铭心中惊,连忙跪下:“臣职位低微,恐难担此重任。”
皇帝似不在意:“不妨,你们都指挥使那里自然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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