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梁朝着他直笑:“陈兄少经世事,不明白人心啊但凡个人,如果有小事对不起别人,多半会觉得愧疚,但如果是大事,也许恰巧是反过来做法比如斩草除根。因为他已经无法面对他而大老婆正是因为背弃过他,到后来反倒更希望能除去他,以防止他得势报复。”
陈则铭不寒而栗。
“那长子面对曾经慈母,如今敌人几乎崩溃所幸他还有个好老师。在那位教书先生指点下,他收敛锋芒,逆来顺受,更不再放荡。他这消沉,倒让本想弹劾他人有些无话可说,加上那教书先生名声影响甚广,老爷时间也不能不顾忌他面子,而两位夫人为夺权总是闹事,事情居然就
”
听到这话,陈则铭忍不住对着杨梁打量又打量,终于还是不好意思当面问出口。杨梁仿若不见:“那大老婆原本是全力护着他,之前老爷也找过各种借口想废长子,几次她都将他保下来。”
陈则铭道:“那这养母对他不错。”说着便想到曾在宫中听人提及太后与皇帝不和之说,不由大惑。
杨梁点头:“到底是养育多年,更何况此刻也可以说母凭子贵,相互都还有价值总之这时候,母子感情还是好。可后来,大老婆因为过度嫉恨,却对情敌用最为人忌讳招——巫盅之术。”
陈则铭听着忍不住“啊“声。
“老爷拿住这把柄,也不声张,反趁机要求她放弃对长子保护,并许诺可以让她表妹孩子接任这个位置。对,之前忘记提到,大老婆表妹也是小老婆们中个好歹这个孩子与大老婆还有些亲戚关系,大老婆权衡左右,只能答应。”
陈则铭听到此处,忍不住道:“可,可那长子也是他自己骨肉啊,做父亲怎能如此设计自己儿子。”
杨梁叹道:“有时候偏偏就是有些匪夷所思事情,也许是因为人心太复杂吧。”
“长子突然发觉,从某日起,在家中再没人肯为自己出头说话,不但如此,人们还渐渐疏远他。他是娇生惯养长大,又是大房孩子,从来是众人哄众人抬,此刻落差之大让他难以接受。下子就失魂落魄。而之后数年,新夫人与大老婆为各自势力,结成两派,个拥立自己儿子,个支持自己表侄子。两派能量相当,老爷无法抉择,只得把废长子事拖下来。可人人都知道他即将失势,那几年,长子是怎熬过来,也就不言而喻。记得后来他曾经大赏过个太监,据说是因为当年他落魄时,那太监曾给他吃块自己省下来糕点。”
陈则铭半晌不能开口:“难以想象那大老婆就这绝情,养十几年,真马上就成陌生人?她点都不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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