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则铭抬头微微怔,被点那小将也是神情复杂,只是盯着杨如钦,全不答话,却正是此前随敬王军而来独孤航。
独孤航武功超群,身经百战,应变机敏,确实也是极适当人选。可近期战斗中,不知道为何消沉低落,并无建树。
陈则铭虽然有些担忧,但独孤航跟随他时日已久,底细如何还是明白,往两人面上来回看周,点头应允。
到晚间,陈则铭将萧定信又看数遍,扬声将帐外路从云叫进来。
路从云入内,陈则铭道:“那日你找到萧谨残衣是在何地?”萧谨死讯传入京城,萧定立刻醒悟,先前事务繁忙之下,自己废萧谨为王之后竟然忘记这茬,立刻将萧谨去王号贬为庶民。如今陈则铭也只能指名道姓地称呼他。
起件事情,说道,那位好友仰慕将军威名已久,总想见将军面,可他出身草莽,不敢唐突。
陈则铭正色道,你那位好友传递军情快捷准确,与律延追逐战,他才是第功臣,实在是该去求见他。
匈奴使臣入京大概月余,和谈终成,萧定指派几人作为使臣,奔往两国边境签订盟约,其中以参知政事杨如钦为首。众臣辗转跋涉到达陈则铭驻守处,匈奴使臣则返回国境,此刻匈奴也早驻兵此处,两军相隔不过百里。
眼见大功告成,陈则铭心绪难平。
杨如钦带来萧定亲笔信,叫他负责和谈期间安全事宜,到最后,萧定来句,萧谨尸体找不着就继续派人找,总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路从云神情立刻古怪起来,迟疑道:“便是那山崖底下。”
陈则铭凝目看他许久,叹道:“这些日子直不曾详细追问,那些衣物你从哪里弄来?”
路从云急忙跪下:“小将自作主张,请将军恕罪。”
那日,陈则铭谎称萧谨落崖,派人回营叫人营救,本来不过是布局做个样子,哪知道路从云搜两日,居然真找到所谓血迹残衣,虽然还是有疑点,但这戏总算是做个十足十。旁人信不信,那又是另回事情。他方面惊讶于路从云竟然眼识破自己托词,方面却并
陈则铭满腔激动突然下沉下来,反复看数遍,确实是萧定亲笔所书。
杨如钦在旁边看着他脸色不对,忍不住追问,陈则铭抬头道,也没什。
他们两人曾经各自为主,如今朝为臣,见面不能说是全无芥蒂,好在结盟之事事关重大,各项细节旦商议起来,这些个人恩怨往日情仇也就淡。
陈则铭叫来众人在帐中会谈,敲定次日派将领护送杨如钦到歃盟之地,自己则坐镇军中,若有意外,也好呼应。
说到由谁护送使臣时,杨如钦左右看,点着人道:“就是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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