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人即便于假死之时仍不肯隐于地下,仍要自高处冷冷俯瞰这大好世间,静待复生之日,手握于掌中。
魂香点起,代教主随即走至铁棺旁,盘膝坐下,阖目运功。室内时静极,众人皆目不转睛地望着铁棺与棺旁之人,便连秦敬也有几分好奇,不知这魂引是怎个引法。
这厢秦敬正在凝目细看,却见本负手立在身旁沈凉生走前半步,微微错身,将自己挡住半,负在身后左手往后探下,正正握住自己右手。
“唉,这都什时候,亏他还有这个闲心,”秦敬暗暗挣挣,没挣开,也就由他去,心中苦笑忖道,“说他无心,偏还要搞这些劳什子;说他有心,却连自己都不想再信。”
沈凉生站在秦敬身前,秦敬自是看不到他面上神情,只能觉出身前那人虽说握着自己手,周身却仍散发出股漠然至极气息。交握手也就只是握着而已,感觉不到任何其他意味。
长见识。”石室中四位堂主与两位长老都在,苗然是个不管什时候都敢开玩笑主儿,当下毫不客气地揶揄句。
“苗堂主,你这张嘴可真是教宝,什时候教中缺钱,你二人寻个茶楼,搭档讲点段子,定可赚得盆满钵满。”
石室隅有人接过话头,秦敬转目看去,耳听身边沈凉生沉声禀道:“代教主,人带到。”
哦,原来这便是那位比刑教护法还要厉害三分角色。秦敬打量两眼,只见是个慈眉善目中年人,微微有些发福,不像是个魔教教主,倒似是个生意人,颇有点和气生财意思。
“这位小兄弟,真是委屈你。”人长得和气,话也说得和气,中年人走近两步,拍拍秦敬肩,“这辈子既是没淘生好,黄泉路上就走快点,早早重投个好胎。”
魂香虽然粗若儿臂,燃得却是极快。香将燃尽时,突见棺旁打坐之人浑身猛地震,头顶徐徐升起缕红雾。红雾似被那魂香牵引着,慢慢飘过去,萦萦绕着魂香转两转,便攸地钻入棺中,铁棺时红光大盛,隆隆轰鸣,似有什东西欲要破棺而出,却终
“……”秦敬不由时哑口无言,心说总算知道你们护法那张嘴是怎练出来。亏得在下没心没肺,这要换个人,只怕还没做成血引,就得先被你们活活气死。
“代教主,时候差不多,香这便点上吧?”
方吴两位长老直掐着时辰,口中问过句,见代教主点头,便自手捧盒子中取出支粗若儿臂长香,插在香炉中点燃,又将香炉毕恭毕敬地摆放在石室正中铁棺上。
这铁棺甫进门时秦敬便已看到,心道那魔头肉身定就存于棺中。
而这间石室,应是整个刑教最高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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