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能见个养个,而是完全自不量力,就连个都养不来。
对不起,他捂住眼睛想,真对不起,如果小鱼去天堂话,请原谅这个糟糕主人吧。
可阮衿真想不出梁小颂要愧疚是什样子?
他以为梁小颂那回打过他,切就算结束。那件事梁小颂父亲梁松不知道,但是他姑妈知道,她来求阮衿,说梁松还要升学,档案上绝对不能留任何不好记录,她可以出高额赔偿金。
阮衿当时躺在病床上,说是就这样两清吧,医药费和赔偿全都算,也不会
身体,心里想着是,它为什还不被捏碎,最好像个汁水四溢水果,被捏爆,然后扎得他满手都是血才好,让他找到点能依托感觉,哪怕是痛,总比现在心脏被完全蛀空要更好。
梁小颂看上去好像并不满意阮衿这种古怪平静,根本没达到他预期。猫死,阮衿应该痛不欲生才对,居然连滴泪都没有流下来,未免太过扫兴。
妈,怎会这语不发,看上去根本无动于衷。他盯着阮衿,“你们是不是从来不懂什叫愧疚啊?真不愧是冯蔓儿子啊,永远都是把别人害得那惨之后,只会摆出副无所谓态度。”
“那你他妈到底想怎样?”阮衿攥着那个瓶子,忽然站起来猛地朝向梁小颂投掷过去,被他偏头躲开,砸在墙上顷刻间碎成齑粉,伴随着玻璃碎裂开声音,在那墙上也流下道深色水迹。
他还是第次这说话,“你母亲死,是很愧疚,很抱歉,但你不能直要求愧疚下去。”
“凭什不能?!”梁小颂大步走过来拎着他领子,那力道大到几乎要把他提起来双脚悬空,“凭什你觉得自己可以不愧疚啊?你真搞笑,以为嘴上说说就完事?冯蔓死拍拍屁股百,谁叫你是她儿子,那你就接着替她赎罪,你死还有你妹妹,告诉你,你们欠们家……”
梁小颂好像是凭空把那些枷锁和罪孽都加注在自己身上,阮衿觉得自己身上长出诸多厚厚壳和茧,任何新鲜氧气、阳光和水都被阻隔在外,难以透过来。
他觉得自己很累,根本听不进这些喋喋不休控诉。先前分明他精力饱满,可现在忽然困起来,眼皮也根本睁不开,就像快要融化似,那股农药味还在房间里持续蒸腾着,既是闷热,同样也是有毒。
小鱼这只猫真很倒霉,为什会遇到他。被毒死感觉很难受吧,瘫痪,瞳孔涣散,四肢抽搐,口吐白沫,在痛苦中挣扎几个小时才死去。才活短短几个月,就那猝不及防地死掉。
李隅当时说真不错,你养得?没妈物种多,能见个养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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