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想起十七年前白鹿山,十五个孩子团团齐聚,那时李沧羽微微笑着,唐野在发呆,谢天璧很骄傲扬着下颌,苏小缺刚刚睁开惺忪睡眼。
那时,沈墨钩也许在七星湖浅斟杯酒,等待茶花开。
那些人里,有成为传奇,有化为枯骨,而自己爱,只在夜夜魂梦中相见。
十七年,场大梦罢。
沧羽大师看着山间小道上,自己两行足迹,不由得微笑。
七星湖之主时候,咱俩也可以开个小酒馆。”
谢天璧微笑,眼神比春雨更柔和更缠绵三分:“你会往酒里兑水?”
苏小缺认真想想:“别人不兑,海二爷那种,得兑尿。”
谢天璧大笑,用袖子学着查金花方才样子,作势给苏小缺揩抹雨水,却柔声叹道:“小缺,你最厉害不是伽罗刀。”
苏小缺眼眸亮亮看着他:“什?”
想必寺庙后院竹笋正嫩而莴苣已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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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
谢天璧看着雨洗青山,涌上种陌生而温暖浑然忘归:“你最懂得用软刀子戳人心,还戳个准,戳得既疼又喜欢……”
苏小缺轻声笑,捉住他手,道:“那你吃不吃这套?”
谢天璧看看云来客栈,又遥遥看向怀龙山外万里江湖,笑着将苏小缺拥入怀中。
两人都是心知肚明,纵然春景融和、细雨归舟诱人隐,但赤尊,七星,眼下仍是放不下,或是不能放下,也许十年八年之后,苏小缺会用双妙绝天下巧手,往酒坛里兑水,而谢天璧则会用左手执支笔,写上今日银钱收支。
沧羽大师走得累,寻块石头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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