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韩聿在他开口之前止住他，“再把她吵出来
真会动手。”
韩志勇现在肯定是打不过韩聿
，小时候韩聿被他抓着头发往墙上磕日子已经过去
。
韩志勇又骂句脏话，不过再开口音量确实小些，“钱呢？”
韩聿冷着脸看着他，不说话。
“老子跟你说话呢！”韩志勇嗓门又开始大。
他骂几句就开始咳嗽，因为常年吸味道呛人劣质烟，咳嗽起来口腔里也满是烟味，从里到外透着
股马上要完蛋腐朽。
韩聿没管他，走过去扶住老太太，温声细语地问她，“吵醒你？”
“没睡呢，”老太太眼睛浑浊，眼角还挂着泪，跟他商量，“聿聿，你别跟他吵吧？”
韩聿说，“嗯，不吵。”
他说着，扶着老太太进屋，韩志勇咳嗽还没停下，像喘不上气样，从胸腔里往外排浑浊生机。
此姿势很怪异。
韩聿没有动作，等韩志勇挪到他跟前扬起巴掌时，才淡淡地说句，“你试试。”
“你以为不敢抽你！”韩志勇声音很大，说话间露出被烟熏黄排牙，“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
他话虽然这
说，但在韩聿逼视下，还是骂骂咧咧放下巴掌，以句，“贱胚子”收尾。
老太太已经慢慢挪到门口，见两人在吵，还没说话就先哭出来，“你干什？聿聿又怎你？”
“这个月钱已经给你，”韩聿说，“也没有。”
“你没钱就去想办法！你不是在李岱那打工吗，狗玩意用儿子不给钱？”韩志勇眼底都是血丝，歇斯底里喊着。
韩聿觉得他像是条见人就吠疯狗。
“给你钱足够你花，”韩聿冷静地说，“你也可
把老太太安抚好，韩聿准备往外走，被叫住。
老太太苦辈子，年轻时候守寡，养儿子又养成这样，她没能耐，只能苦孙子。
“聿聿，”老太太伸手扯扯韩聿衣角，小心翼翼地，“别跟他生气，不值当。”
韩聿摸摸她手背，没说什，关灯出去。
韩志勇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倒抽几口气才缓过来，看见韩聿出来又眼睛瞪就要骂他。
“你给回去睡觉！”韩志勇抬手指着老妈，“哭哭哭，都他妈让你哭穷！”
“闭嘴！”韩聿抬高音量，捡起地上摔坏遥控器扔到沙发上，上前步凑近韩志勇，低声说，“别再朝她喊。”
“说没说过，别再朝她喊。”韩聿重复道。
他个头早就超过韩志勇，低头俯视人时，眼里凶狠不掩饰，韩志勇被他逼退步，没站稳倒在沙发上。
“反你！”因为愤怒至极，他脸上肌肉疯狂抖动着，眼睛瞪得很大，像是条缺水死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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