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哥，”韩聿说，“钱
不是都还
？”
“你是还，”刘哥点支烟，“不过只还清本金，利息还没还完。”
韩聿眼神冷下来，不过很快垂下视线没让人看见，低声说，“再多真
拿不出来，没成年，出去打工也没有人要。”
“拿不出来也有办法。”刘哥
口烟吐到他脸上，不无得意地笑笑。
韩聿眉头连皱都没皱，“你说。”
借给他钱人开始对他情况应该不解，没想到他真个子儿都没有，催债来他家堵他几回，都让他运气好给避开。
他在外边躲三个多月，偷着回次家就被人堵着。
老太太不知道被谁推把，跌坐在沙发边，头发散着直在哭，他进门就被按在茶几上揍得鼻青脸肿。
韩聿就是这时候回来。
他进来先看见老太太，把人扶起来送回屋后跟打头商量，“刘哥，您跟说好，要钱归要钱，不动手。”
以去找李岱，看他会不会让你全须全尾地走出来。”
李岱不是风华里人，手黑，给韩志勇八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去找。
果不其然，听见韩聿这
说，韩志勇歇心思，但还是嘴硬道，“你给那点钱够个屁！老子生你养你轮到你尽孝你不应该？”
屋里闷热，因为韩志勇直在叫，韩聿觉得周遭空气都被污染，已经没有耐心再跟他吵。
楼里已经开始有声音，估计过不多久就会有邻居上来找。
刘哥撇撇嘴，夹着烟走过去脚踩到韩志勇膝盖窝，“你不是会跑吗？腿留下吧。”
韩志勇立刻开始求爷爷告奶奶，就连平时不入他眼韩聿也被他求几句，刘哥回头看着韩聿，“这方法不错吧。”
韩聿没说话，韩志
被他叫刘哥是个满脸横肉胖子，袖子撸起来满臂刺青，不耐烦地说，“只答应你不碰老太太。”
“那奶奶……”韩聿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过来时候老太太出来拦着，”有人说句，“自己摔，没人碰她。”
韩聿不知道信没信，不再问。
韩志勇看见韩聿之后就开始乱挣，嘴里不干不净喊着，像是韩聿是什百万富翁能立刻帮他还清钱样。
韩聿处理这种事情已经驾轻就熟，但仍旧不想让人看笑话，“你不赌就不会不够。”
韩志勇没来得及说话，韩聿补句，“你也可以去借，反正你还有条好腿可以给他们砸。”
谈到伤腿，韩志勇条件反射抖下。
他仰头紧盯着韩聿，看着韩聿表情，想起上次债主找上门，韩聿倚在门边平静无波眼神。
往常他打牌输点钱，韩聿都能给他还上，虽然每次要钱艰难，但是韩聿很少不管，那次他输红眼，借高利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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