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以为这边廊道里只有他们,直到那边手机屏幕突兀地亮起来,他才发现简希直不声不响地靠在那。
他惊得耸,又迅速反应过来,明明在和简希说话,却看着梁阁,酒醺得脸红扑扑,眼睛天真乖觉地弯着,像告状又像分享,“简希你看梁阁,他跟着走。”
简希看他们眼,路过时,把手机凑到他眼前,轻声说,“你先看看自己吧。”
走廊光线还是暗,但手机摄像头还是清晰直观地把他现在模样照出来,他对上自己那
梁阁闷闷地应声,“嗯。”
长睫毛盖掉半眼珠,“你今天在台上是在看吗?”
“嗯。”
就知道。
他心情无端明亮起来,又有些直视梁阁底气,视点落在梁阁喉结,慢慢移上去,到润红嘴唇,直挺鼻梁,眉骨锋利,在晦暗光线里,阴郁而迷人。
为这是个恶作剧,径直打开门出去,梁阁仍然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他往左梁阁就跟着往左,他往右梁阁就跟着往右,小尾巴似。
祝余真不明白他要干什,电光火石间,他猛然回过身,退着往后走,眼梢斜斜上挑,是个促狭笑,“你是不是喝醉?”
“原来你醉会跟着人到处走啊。”
“你这样会被人拐走。”
梁阁还是不言语。
祝余眼神和语气都无限柔软,“你琵琶弹得真好,特别喜欢,从来不知道琵琶能弹得这好,这是第次听到这样好听琵琶。”
事实上这也是他第次听人弹琵琶。
他低下头,又喃喃重复遍,“特别喜欢,你知道吗?”
“嗯。”
梁阁醉以后,似乎只会“嗯”,祝余又笑起来。
自说自话得不到反馈,祝余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转身拔腿就跑,梁阁立刻就追上来,把他拦住按在走廊墙上,两手抵在他身侧,就这困住。
祝余上次运动会5000米还跑全校第四,竟然被他这样轻易捉住,可见短跑还是看爆发力,他呼吸稍有些急促,“你放开,要去上厕所。”
他说着顺势往下蹲,要从梁阁腰侧闪过去,被梁阁眼疾手快搂着腰把捞起来。酒精麻痹祝余危险感知,他只觉得又痒又好笑,几乎笑得想弯下身去。
他又被按回来,走廊光线也并不明亮,间或能听到两侧包间内歌声和大笑。他对上梁阁看似清明眼睛,幽邃又执拗,他们隔得咫尺,梁阁呼气时身上醺热酒气跟着渡过来,祝余都有些热,他不自在地移开眼,视线掠过梁阁被酒润湿唇,莫名其妙地又觉得脖颈都在烧。
他视点落在走廊尽头,也不看梁阁,“你又不让走,那你跟说话吧,你还能说话吗?你喝醉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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