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
学，杜士成果然在校门口等冯砚棠，冯砚棠正不耐烦，也没避着司机，当面将支票给他，杜士成还跟他似笑非笑
感谢，他哪里稀罕听，命令司机开车，就回家去。
等到游春时候，他因为没买到脚踏车，只好跟同学借
辆，幸而他向为人不错，同学们也都乐意借给他，因此这次踏青，还是顺利出行。不过等他回来，却出桩小意外，原来章司令不知怎听说他借车事，暗忖辆脚踏车算什
，难得这孩子如此节俭，便给他买辆。冯砚棠过意不去，章司令只得说道：“你生日不是快到？这就算提前给你礼物。”他才消停下来。
三月里是冯砚棠生日，他原先觉得，自己既已成年，便不必郑重其事过什生日，偏偏章司令另有说法，他说：冯砚棠成人时候没人给他庆贺，是幢憾事，如今做得隆重些，权当为他补成人礼，便打算宴请些好友，再办场堂会。冯砚棠觉得不妥，阻拦道：“如今哪里还有这样过生日，再说
个小孩子，太隆重岂不折自己寿？”说来说去，堂会是取消，酒席却变作西餐。章司令吸取新式做法，从外面西餐店里请厨子，在院子里现整出来片草坪上面支溜长桌子，铺雪白台布，又摆新买西式白钢餐具，将这场生日宴办成赏春、野餐兼之跳舞会，冯砚棠粗粗算，知道这比原先预定花费还多，愈发不安。
虽然只是给他这个外人做生日，章司令却不光邀请冯砚棠同学，又将自己军政两界好友也请不少到家里，大家原不知道他是章司令世侄，如今知道，纷纷感慨。这还不算，是日，章佩瑗也从学校里回来，并且带来几个自己闺中好友。
章小姐好朋友，大概都是来慕名鉴赏她这个俊俏异姓哥哥，冯砚棠明知此意，因此十分配合章小姐举动，章小姐带着他向各位淑女们进行介绍，又定要他陪着自己跳舞，幸而他舞技是不用说，章小姐觉得十分有面子，乐得在他脸颊上用力亲口，冯砚棠受之有愧、却之不恭，为满足她这点怀春少女小小虚荣心，勉勉强强接受这吻。
章司令正由着何冠英等几人陪着，在片柳荫下跟位同期喝酒聊天，无意间瞥见这幕，不由得直摇头，冯砚棠正望见他，顿时尴尬不已，章司令向他勾勾手，他这才从女儿堆里脱出身来，跑过去。章司令看着他，却掏出自己手帕，给他在脸上蹭蹭，他还不知为何，旁边几个年轻人都笑起来，他看那手帕上，分明擦
下来道口脂玫瑰红，才知道章小姐口红方才沾在自己脸上。
冯砚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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