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内总管王礼闯进来,见到这满地文书和茶杯碎片,吃惊地住嘴。
“这……这是陛下方才又发火?杜大人,您怎还跪在地上啊!您起来呀,陛下要你过去见白大人呢!”“陛下他说……叫收拾好再去。”
杜玉章茫然地摇头,“,收拾不好……不想去……”
“杜大人,您可千万别!陛下脾气您不是不知道!要是您不去……”
王礼急,唯恐这两位当真又冲突起来,出什事。前几日杜玉章昏迷不醒,陛下那个脾气差呀,所有人都战战兢兢,唯恐引火上身。这要再来次……
“白爱卿来?”
杜玉章看着他路走出去。他跪在地上,再抬头也只能看到君王微抬下巴,和唇角那抹欣喜笑。
远远地,个丰神俊秀少年郎走进来,身白绸常服,用金丝坠上花纹。腰间,是块碧翠玉阙。这人,也像他腰间碧玉般温润。
这就是白皎然。杜玉章之前只见过他次,却永远忘不掉李广宁盯着这人背影看时,那渴盼眼神。
“叩见陛下!”
“陛下,臣是真认。臣在意之人,在意之物,都不过是暂且替他时……臣早就知道。”
人世间,哀莫大于心死。杜玉章心中真安静。可他腮边那抹嫣红,却又浮上来。这代表着心肺间病症,是他每次气郁于内,引发脏腑中那病发前,都会出现征兆。
李广宁自然不知道这个。甚至每次见杜玉章这样,他都会情火攻心,下手更加狠辣。
但这次,杜玉章这样子,却让他暗中心惊肉跳。他不觉上前步,
“其实,朕也不是定马上就……”
王礼跪下来胡乱将文书摞在起,
“来收拾,来收拾就好!杜大人您赶紧过去吧!”
他手上突然滞,原来,那堆叠文书中,还夹着前几日才接圣旨。王礼偷眼看杜玉章眼,将圣旨递过去,
“白爱卿平身!”
李广宁亲自将白皎然搀扶起来,
“来,到边厅堂中。朕与爱卿,也有些日子未曾相见……”
君臣相得,相谈甚欢,真是和谐好画面。外面声音渐渐听不到,杜玉章低下头,留给他,只有这满地狼藉和身伤痛。
“杜大人,您怎还没过去?陛下催促!”
“陛下!”
谁料此时,门外传话之人等许久,以为李广宁没有听到。他又传遍,
“白皎然大人,已经到。”
“啊……对,白爱卿到!”李广宁突然惊觉,不能叫白皎然在外面等待太久。他回头看看室狼藉,“杜玉章,你快将地上这些文书捡起来,收拾干净!然后到外面厅堂中寻朕。”
说罢,他推开门迈出去。门外,还传来他急切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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