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玉章目光从
旁
窗子望出去。越过碧波粼粼湖面，远处片建筑若隐若现。杜玉章知道，那是东宫。
他与李广宁朝夕相处
七年东宫。
“陛下，好日子早就结束。三年前，已经结束。”
李广宁目光也顺着他望去。他自然也认出东宫。他神色变，
“原来你是怀恋那时……可，可现在切，难道不是因为你三年前背叛朕？朕都已经原谅你，你居然还怨恨朕？你……”
李广宁眼睛亮。他手臂用力，将杜玉章揽进自己怀中，语气更是热切万分，
“玉章，那你呢？”
“……”
“你替他们都安排好地方，你自己又如何？嗯？”
“
自己，自然也想好去处。”
李广宁又看看杜玉章。见那人盯着浴汤出神，他便继续说下去。
“其实这次，老七和徐骁秋闹场，也还是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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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次，老七和徐骁秋闹场，也还是有好处。徐骁秋原本挟兵自重，总与母后……与太后隐隐呼应着，钳制朕动作。现在，老七第二次叛乱，被朕关在牢里，过几天就要问斩。太后，连同她身后外戚，也再不可能掀起风浪。如今朕要做什
，都容易许多。所以杜卿，你想要边关和平——既然你想要，朕就让他们试试。或许，就能成功呢。”
“并非或许，是定会成功。”
杜玉章看着李广宁，唇边却忍不住流出丝苦笑。他摇摇头。
“陛下，算。那就当是臣背叛陛下吧。切都是臣错。是臣对不起陛下。现如今，臣愿意用这条命赔偿这份对不起，
杜玉章淡漠笑。虽然惨白着脸，这笑依旧是风情万种。
“陛下，臣累。臣对陛下……爱也好，恨也好，原本也想做个断。可却没想到，就连东湖水也不肯收臣这副残躯。”
李广宁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把握住杜玉章手腕，
“杜卿，你这是何意！外患不再，你好日子才开始啊！”
好日子？
杜玉章轻声开口。
“人心所向，大势所趋。原本这就是趋势，只不过挡些人利益，被他们生生拖到现在。如今，宰相府邸有白皎然主持大局，西蛮边关有苏汝成配合支持，若是徐骁秋也不敢作梗，这趋势只会越来越快……三五年后，便是滚滚洪流，再无人可挡。”
——白皎然、苏汝成、徐骁秋……这其中，却没有杜玉章自己？他没打算再主持宰相府邸？
——那他打算去哪？或者说，他还能打算去哪？
听到杜玉章开口，李广宁已经是大喜过望。这话中隐藏意思，更叫他心头狂喜——杜玉章不回宰相官邸，还能去哪！定是常伴自己身边，肯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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