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皎然其实兴趣不大。
“你是累
吧？唉，你们大燕人本来就文弱，你又是千里迢迢过来。哪里能跟
这种天天骑马打猎
相比？这
高强度谈判，确实不太适合你。”
苏汝成却浑不在意，随意将桌上文书
推，
“已经是最后日，咱们该谈也都差不多。要说，别谈，剩下留给下面人去处理，如何？”
“这……”
——其实没什不行。
那个放榜日……
是不是那时候，他狠辣行事风格，已经在白皎然心里，写下第笔浓重阴影？
直到今日，那阴影还挥之不去。让白皎然能对他说出，“们道不同不相为谋，其实你也不定要陪走同条路”。
韩渊想到这里，心中无比苦涩。又辗转许久才再次沉入梦乡。那时候天边都有些白。
所以他就睡沉些，直接误过早膳时间。直到草原上那座营帐里，白皎然再次坐在谈判桌边，与对面苏汝成礼貌问安时，他还没有来。
人脉为起点，广交朋党打击政敌，时间风头无两。不过几年时间，他以雷霆之势让整个朝堂看到，颗政坛新星如何冉冉升起。
直到李广宁继位，他终于混到皇帝心腹位置，成他“眼睛”。从此后，他与陛下分享数不清秘密。
朝堂上风光再盛，都比不上句“简在帝心”。
他位置终于稳。
他野心也终于有可堪盛放之地。
——不，准确地说，按照大燕惯例，这些琐事本来就该下面官吏去执行。
——其实白皎然早就可以开这个口，但他没有。
他又往旁边空位置看眼，心里叹口气。若今日谈判就这样结束……今日，他恐怕就见不到韩渊吧。
“你觉得如何？今晚们篝火联欢吧？给你们弄几只牛羊，围着篝火烤牛羊吃！也让你们看看，西蛮人摔角长歌！”
“……”
白皎然身边座位空空荡荡，仿佛突然缺堵叫人心里安稳墙。叫他心神不宁，总是无法集中精力。
“白大人？”
“啊？”
白皎然又次走神，然后被对面苏汝成唤醒。他脸红，连连道歉，
“苏少主，实在对不住。是错。”
他回过头，想要对白皎然说上句——终于可以护住你，可以保你世荣华富贵，世官场亨通。
可是……
可是路上，他根本没有注意过，白皎然看着这切时，错愕眼神。
最终在那兵荒马乱夜中，二人关系逐步走到僵局，最后几乎断绝来往。春风得意韩大人，府上永远车马川流，想上门拜访他人从门前可以排到城门外。
可他却只有在逢年过节拜访白府时，能够见到自己最喜欢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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