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愿回头对他洒脱笑,“还没受够呢,可是受够你之前每晚清谈。”
踩着雪,昆仑门修气派却无甚用处陡峭石阶可算派上用场,这石阶和不远处壁立千仞悬崖垂直程度有拼,还没有扶手,胆小之人光是站在阶梯顶端便能被吓得屁滚尿流。
身后云雾缭绕,楚愿从阶梯边小心翼翼地攀着凹凸不平山坡,落在旁小路上。
白雪皑皑,嘴里呼出气也实质化,脱离昆仑门灵气滋养,昆仑山便是名副其实寒山,滴水成冰,折胶堕指。
沈斐之衣裳挡去大部分寒气侵扰,楚愿握紧手上凉透馒头朝南走-
【滴水成冰,折胶堕指。】
“你怎带那多衣服?还拿着馒头?像个乞丐。”岑轻渺坐在木椅上擦拭佩剑,见楚愿穿着独属沈斐之衣裳,脸色变得有些古怪,“什事?”
楚愿好脾气地忽略乞丐两个字,直奔主题,“想离开昆仑门,像你说,离开会有助大师兄修习。”
岑轻渺止住擦拭剑刃动作,没好气地说:“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戏耍于,故意出逃,等大师兄找到你你再往身上泼脏水,跑得吗?”
楚愿笑容未变,老神在在地抬起搭他可怜两件旧衣裳,他唯行李,“把东西都带上,大师兄再想寻,没有物品可是寻不见,你且放心。”
他还没走几步便开始落雨,积雪化些许,尽管楚愿盯着路,手上握着根树枝杵拐还是不可避免地绊几跤,两只手早冻得发红发紫,被树枝和路上尖利石头刮得伤痕累累。
个时辰左右,楚愿丢粗壮足有臂粗树枝,终于抵达先前瞧见洞穴,他走进洞穴发现这地方深不可测。
随处找个角落坐下,楚愿把旧衣裳裹在身上,双手去捂硬邦邦跟疙瘩似冰块馒头,抬眸看昆仑山夜色逐渐浓郁,无边雪再度降临。
未时雨,申时雪,他十二岁在天机阁偶然见壁上以金体字篆刻近百年雨雪天晴,他花两年
寻踪术需要自始至终跟着物主物品才能追踪本人,楚愿在昆仑门那多年早把对他有用没用书都扒得干二净。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他赌岑轻渺会帮他,而他定不会赌输。
果然,岑轻渺丢剑径直走出门,提到大师兄这人就跟失神智,楚愿打定自己能算清这些账,八年前他就行。
顺利破禁制,楚愿对岑轻渺道声谢,岑轻渺可有可无地点头,楚愿深呼口气,这是他八载来头回出昆仑门,他记性好,顾沉绪曾提及来时路,拼拼凑凑倒也有如何下山打算。
“你小心点,朝东走有村庄,但从没过走,别帮不你。”岑轻渺于心不忍,好心提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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