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院?”男生表情惊愕,“你说宋元?”
李渝说:“……”
怎?打人还想赖账?
没等他说点什,以便站在高地指责毛头小子道德沦丧,门外传来急匆匆脚步声,个和宋唐差不多年纪微胖青年破门而入。
宋运南边扶着门喘气边说。
宋唐紧盯书本封面,仿佛在研究这几个字是怎写。
“那柳老师在哪?宋运南说他找有事。”
到底是不成熟,静态分不清楚,但是多说几句就会露馅,点孩子气稚嫩藏也藏不住。
不会超过十八,李渝暗中断言。
啊,个半大不小毛头小子。
眉飞入鬓,狭长眼睛极亮,鼻梁高而直,驼峰些微弧度削弱少年般与生俱来尖锐,反而让整个人显出种被打磨后鹅卵石般质朴和踏实。
倒是看不出年龄大小,约是在十几二十岁左右。
但实在是张英俊脸。
李渝不动声色地扫两眼:“不姓柳。”
“……对不起,以为是柳老师叫来。”
“宋唐!宋、、唐,快回、、、回你家,你弟在门口等你呢,头上都是血!”
宋唐箭步似飞出去。
李渝见状,把书扔,抓起气喘吁吁宋运南起追他。
宋运南体格虚胖,能跑到这已经突破人体极限,副喘不上气要死表情。
“哥你拉干
他在心里啧声。
“宋元哥哥?”
那男生点点头。
李渝逗乐逗得差不多,神色转说回正事。
“是替你们柳老师来,你弟弟把他同学打住院,现在找不到他,得先把人找回来,你知道他会去哪个地方吗?”
宋唐也才看到李渝这张新鲜面孔,第印象就是他漫不经心地抬眼。
压迫感太强,金丝眼镜后那双细致眼里,依次略过傲慢、随意和逼人锐利,目光里带着挑剔,审慎探究,像要把他从头到脚扒皮挑开骨头,好看看心肠。嘴边挂着抹似笑非笑嘲弄,连勾起唇角都是精巧。
可能是没有休息好缘故——他眼圈染层薄薄黑边,有股陌生至极风尘仆仆感,带着淡淡疏离,像江南雨,精巧而繁华,恍惚迷路,就落在北方无处歇脚落寞小城。
宋唐是不怕打量,他天生就有种农村长居后才能形成独特沉稳淡定,像日光下村野土地,格外平实厚重。何况他打小就不得不领事,久而久之自然锻造出远超同龄人早熟心态,待人既不热情,也无防备。
但被李渝这猛炸,他神情就略显不自然,像是有点手足无措,停顿下,浓密睫毛眨眨,看眼李渝,目光相接之后就飞速移到办公桌课本上,那上面写“人教版五年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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