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亮起灯。嘿嘿,有办法!
他抽出包百三十抽纸巾,紧紧捂着渐渐演变成剧痛肚腹,跪在地上擦拭那条血路,冒出冷汗直接落在白色瓷砖。
鼻子里充斥着铁锈血腥味,脑袋阵阵发黑,他捂着脑袋摇摇,叠叠
同时往里面放毛巾、牙刷,当然也不会忘记浴室里那瓶装满泡泡洗发水。
医生说他体质比较麻烦,术后最好在医院观察两天,想起大出血痛苦经历,又疼又冷又晕,他本能瑟瑟发抖。
钱跟命,应该、大概、可能还是命重要吧!
计划赶不上变化,担忧不知不觉到天台吹风感冒,收拾妥当半夜出去锁门后,在回到房间短短路程,意外地摔跤。
整个神经系统都在放空阶段,隔两秒才有疼痛传来,下坠骤疼忽然袭击全身。
。
背景有婴儿突兀哭声,涂佐柘不住向他身后张望,鼓起勇气说道:“可以让……”
——哲哥,叔叔喊你过去起拍照。
——看看宝宝吗。
汪希身影出现在后方,涂佐柘话堵在喉咙里,强行与血腥咽下喉咙。杜哲将镜头转移方向,对着那头略微点头,再对涂佐柘说道:“回去再跟你说。”
上天果然不会让他如此顺利,哭。
躺在地上也无济于事,可是地板好滑,透着股湿腻血腥,他默默地给自己打气,扶着椅凳起立,裤子早已湿漉漉片,他嘀嘀咕咕地埋怨道,裤子突然好重阿。
太疼,肚腹犹如挂带刺千斤坠,边往下坠,边勾着肉,疼是真疼,晕也是真晕,他贴着墙壁走会儿。湿透裤子太重,腿抖时候,血流得更猛,使劲全身力气才回到卧室。
拿好已准备好物品,准备浩浩荡荡地提前到医院去,眨眼看,脚印下蜿蜒条血路,肆无忌惮地摆在客厅,在白瓷砖上拖行出不规则路线。
太脏,这不行,万让回来柔柔看见呢?又会留下心理阴影,杜哲又提出要跟他做朋友,这样来又会影响杜哲和汪希。这可不行阿。
“哎,好,快去吧。”羡慕嫉妒恨涂佐柘差点就说,把他P上去行不?
人家都拍全家福,那他也不能输!
站在柔柔卧室,手里捏着柔柔往年新年穿小裙子,还有宝宝们小衣服,比个喜庆yeah,咔嚓声,自拍张,对着空旷房间,大声说道:“新年快乐!”
有回声哎,涂佐柘抚摸着肚腹,笑道,不孤独。
转眼到年初,涂佐柘抖开塑料袋,朝里面放物品,从回收站塑料袋里挑几件厚衣物放入,自个儿给自个儿有序地安排,嘴里还不忘念叨着:“医院应该挺冷,得多带几件厚衣服,盖在被子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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