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落在怀中黑猫身上,原本有些恍惚眼眸慢慢溢出丝古怪颜色,好半晌才沙哑地开口道:“这猫……”
这才想起正事来,忙将还有些僵直猫儿递到她眼前,将方才看到阿满欺凌弱小事说,便满怀期待地盼她能够收留。金梦抬起双有些枯白手,像是要从怀中接过它,模糊着道:
“像,真像阿……”
见仍是不明所以地望她,她便抱那黑猫,很是轻柔地擎着它软绵绵爪,又道:“同们幼时曾喂养过那只金儿,简直模样不是?”
幼时记忆,其实已有些模糊;也来不及去细细回忆更多,只忙着接话道:“是,想必这猫儿与金梦小姐也是有些缘分。”
过,现下恰巧借这猫儿名头前去看看,想要知道她过得是否如意。
踌躇着走到陈家大门边,望望怀里黑猫,又觉得这样主意委实荒唐得厉害。无论如何金梦小姐也已是他人妻,或许心中只是想托付这可怜黑猫,可她夫家却不定会这般看。
……不若先带这猫儿归家歇上晚,明日再替它寻个好主人家罢。
叹口气,最后看眼这禁锢着故人陈家大门,转身便打算离去。谁知就在这时,沉重乌木蓦地发出声吱嘎,看到双梨白绣花鞋从中探出来,接着便是张秀俏却憔悴鹅蛋脸。
愣下,随即惊喜道:“金梦小姐……!”
见金梦没有拒绝意思,便也松口气。正想趁着天色入夜前再寒暄几句,却见那原本温顺黑猫忽然在她怀里发狂,竟低头狠狠地在虎口处咬口,摔下来便瘸拐地跑进愈发浓重起来迷雾中。
蓦地惊,也顾不得举止是否得当,上前便拉过金梦手查看起来;却见那虎口处也只是留下两个深深黑洞,不似有血要流出迹象。
抬头看金梦,金梦也正愣怔地看着,两只杏眼都是黑洞洞,仿佛没有生气。
远处巷口似乎刮来阵萧瑟莫名阴风,下意识向后退步,竟觉得有些头皮发麻。见金梦朝那黑猫遁走地处望去,低声道:“这…
金梦见站在门外,显然也骇跳,长久地倚在门边凝望着,怔怔道:“怎会……?”
时隔多日再次见到自己曾经眷恋过人,百般思绪涌上心头,时间也只抱着猫站在那里,瞧着她不说话,也不知该从何说起。金梦沉默会儿,忽然道:
“阿鸿……你恨?”
当她是在说当初不愿同私奔,执意嫁陈少爷事,便摇头道:“人各有命。又怎会责怪金梦小姐?也只是愿你过得更好些罢。”
金梦闻言便笑。只是不知何故笑得有些凄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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