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熙平淡地说:“他与殿试时样,除问话时看,其余没多瞧眼。直问榜眼和探花话。”
商白珩沉吟道:“两年前皇陵走水,们顺势引火烧东苑,称七皇子被火烧毁容。当时陛下震怒问罪多人,把皇陵护卫全撤换,却只是降职,仍留当讲师;又在殿试上出人意料地点殿下状元。依看,咱们举动皆在陛下掌握之中,咱们做事情,陛下是默许。”
燕熙似笑非笑道:“父皇既不反对入仕,那可真要大干场。”
商白珩:“殿下想从哪里做起?按例,状元皆点为翰林院从六品修撰。”
燕熙道:“虽说非翰林不入内阁,可翰林要熬许多年,想直接进三省六部,先到都察院,再到六部从六科给事中做起。”
“先喝清心汤。”商白珩从食盒里端出碗药,推到他桌面,“子时已至,殿下身子可受得住?”
宣隐正是燕熙。
燕熙落坐,面不改色地将泛着苦味浓药饮而尽。
这药里皆是寒凉之物,极苦极涩。他喝多年,如今已不似当初那般苦得吐水。
他接过商白珩递过来清水,漱口,说:“还好,今晨用双份清心汤,正午那阵扛住。虽是月圆之日,好在夜里寒冷,倒也不觉火热难熬。”
动。
宣隐将人扶到床上,给盖严实。
他转身阖门,外头竟已不见他身影-
已近子时,靖都像只沉睡巨兽,有人影急驰于圆月之下。
守城之人只当有飞鸟划过,并未警觉。
商白珩并不意外燕熙谋划,分析道:“给
周慈直等在偏间,闻声过来,径直坐在燕熙对面,大剌剌地拿燕熙手腕听脉,片刻之后沉声道:“殿下服‘荣’之后,内热烧炽,冬日里还好,到夏季更要难熬。‘荣’已过五年,药效不见减弱,反倒随着殿下成人越发炽盛。今年清心汤还得改配方,过谷雨就得换药。”
商白珩道:“如今清心汤已用上极重凉血降火药,再换更重,凉性伤身,又如何?”
周慈叹口气:“是药三分毒,难道不知?可殿下内热炽盛,若不对症清火,身子更耐不住。殿下近几月十五日,能熬得住?”
“便按周太医方子来。”燕熙不说自己煎熬,不甚在意地转头对商白珩道:“老师,今日在殿上见到父皇。”
商白珩问:“陛下可认出你?”
几个眨眼间,那人影已出城-
城郊皇陵。
宣隐没有走正门,晃身直接落在西苑书房前,轻轻敲门。
书房里烛光未熄,里头人听到声音,开门见到宣隐,熟稔地道:“殿下来。”
“老师久等。”宣隐恭敬地行礼,“宣宅来客人,耽误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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