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非议之事,惊动靖都学生。
学生们知晓此事厉害,先是按捺着性子看事态发展,
纸上写话,愈发不能看:
“熹平帝,bao毙而亡,是拜天玺帝所赐。”
“长公主其实是男子,被天玺帝处宫刑。”
“天玺帝嫉妒燕氏血脉,绝燕氏香火。”
每件事,都犹如记重雷,轰炸在靖都。
百姓们慌张地收拾满地纸,点火烧-
流言不长脚,却走最快。
不出半日,靖都都在议论此事,便是锦衣卫在大街上巡逻,也堵不住悠悠众口。
百姓们都在观望,大家以为天玺帝必然震怒,定会狠查此事,接着恐怕是要血流成河。
然而天玺帝除派锦衣卫加强巡查之外,并没有处置谁。
他们鬼鬼祟祟地在各处张贴纸张-
天色大亮,靖都霎时炸开锅。
街坊们看着那些纸张,交头接耳地说:
“当今天子血脉不纯,并非皇燕子嗣?”
“这不可能罢。这种诬蔑圣上话,也敢乱说!”
玺帝。
而明忠却是知道,他倏然跪直,愣愣望着天玺帝,露出惊异不已神色。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天玺帝阴恻恻地笑起来,“是不是燕氏血统,又有何要紧?燕楠在此位,扫清燕氏祖宗困缚;儿燕熙高中状元、清理朝堂、扫荡漠狄,哪样不是不世之绩,千古之功?!”
英珠听得目瞪口呆,是他想那个意思吗?他有些失态地望着天玺帝。
“身上血姓不姓燕,实在是不足挂齿。”天玺帝意味深长地盯住英珠,“闹罢,要看看,大靖到底还有多少破烂!”
长公主是男子?!
百姓们简直不敢相信。
百姓们先是迷茫,而后是窃窃私语,也没心思挣钱,都伸着脑袋看宫里头动静。
话说到这难听地步,仍然没见锦衣卫抓谁。
百姓们开始狐疑。
这就微妙。
难道是天玺帝底气不足?-
乾清宫捉摸不透态度,纵容流言飞起。
隔天此事甚嚣尘上。
街上纸张不减反添。
“这可是要杀头!”
那些到处可见纸张像是烫手山芋,百姓们慌张地丢掉。
稍有些见识人严肃地提醒:“天家血脉,乃是大事,岂是等庶民能议!”
“赶紧把这些纸烧,这些纸,光是看到都掉脑袋!”
“谁家敢有张,满门抄斩都够!”
英珠被天玺帝眼神摄住,他意识仿佛被只大手擒住,在无意识间冷汗湿透衣裳-
是夜,靖都起风。
有人推波助澜,在黑暗涌潮里,有人两三密议,在灯下奋笔疾书。
次日清晨。
平时起早贪黑做生意铺子还没点灯,靖都官道上就有人开始奔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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