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却呆呆站在水里,谢时观也不等他,自顾自地泡水沐浴,只当他是个透明人。
这天夜里,王爷打发他回小院时候,沈却几乎是落荒而逃。
”
紧接着王爷又道:“凡王府中侍者,无论身份高低,只要适龄,便可自由婚配,并不拘着你们,府中亲卫有如你般年纪,多已娶妻生子,这倒也有许多先例——你呢,可有看上?”
沈却立即注意到他自称,谢时观语气听起来也比方才柔和不少,像是当真与他谈起心。
他思忖片刻,回答道:“若无王爷当日施恩,将卑职买回王府,断无卑职今日,卑职只愿辈子守着王爷,不敢有他想。”
沈却手上用劲,再加上汤池中湿热,很快便红脸。
谢时观勾勾唇,又伸手揉揉他打湿发,像是在逗家养只小宠玩笑:“你倒会占便宜,将来你若老病,也叫本王养你辈子?”
沈却连忙低头:“卑职不敢。”
府中仆从,若年岁大无法当差,便给些银子打发走,若生重病,那自然是逐出府放回家去,任由其自生自灭,哪有敢叫王爷白白养着道理。
他知道自己这话说不好,叫王爷挑错处,也知道自己现在该再说几句圆滑话,向王爷表表忠心。
可他心里越急,手上就越笨,双手虚虚举着,竟不知该说些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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