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意之立时便吓得惊叫起来:“阿娘、阿娘!”
可太后甚至并未朝他那边看上眼,就算
太后揣摩着谢时观脸色,试图从那张面具般笑脸中找到丝裂痕:“怎样?哀家没捉错人吧?”
见谢时观仍是副不动声色模样,太后干脆笑吟吟地看向他眼,很故意地激着他:“你说这世上竟真有这样妖人?若不是皇弟喜欢,嫂嫂还真长不这见识呢。”
谢时观冷淡淡地盯着她笑:“皇嫂久居深宫,眼皮子浅些,也合乎常理,实在不必这般苛责自己。”
“谢翎!”最后反倒是太后先压不住,“是你先不忠不义,勾结外狄,故意把所有人都逼成如今这般,现在闹成这样,究竟怪谁呢?”
直站在那些宫妃之间谢意之听见这句话,猛然愣,他从未想过,这切竟会是皇叔给他挖坑。
闻言,复又卷起车帘,只见那淡淡夜色之中,有群人打马朝着这儿过来,她面上不由得喜:“来。”
“快去叫瑶儿,”她扶正髻上凤簪,笑容满面地掀帘下车,眯着眼看着那愈来愈近马队,“那哑巴果真是他软肋。”
数众马匹朝此地奔来,惊起大片尘沙,太后略带嫌弃地抬手去掩鼻。
可谁知那雁王都打马临到她们跟前,也丝毫没有要停下意思,反而像是要纵容着那马往她们身上撞。
缪昭仪顿时慌,后退半步,又喊声:“姨母!”
谢时观并未否认,面上笑意愈沉:“你们想要什?”
眼下情况紧迫,太后也没心思再同他争锋相斗,开门见山道:“你既然有本事把那北蛮狼骑引进来,那便定然已经想好脱身之术,哀家要借用你手中那块鱼符,还要你将那脱身之术和盘托出。”
“还有呢?”
太后稍愣,像是没料到他会如此爽快:“那两件事,你都愿意?”
谢时观朝着她粲然笑,紧接着,那侍奉在谢意之左右应承恩却忽然不知道从何处摸出只匕首,出其不意地抵到小皇帝颈边。
幸而最后关头,那驭马之人总算是扯紧缰绳,又狠狠夹马腹,那双马蹄才终于堪堪在二人面前停住。
马背上人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们面上惊慌之色,似笑非笑地:“骑术不佳,对不住。”
太后心有余悸地抬头,正对上那张令她无比痛恨脸,可她此刻万不能有半点示弱,因此她便也压着心跳笑起来:“哀家还当雁王殿下不想要那哑巴命,故意想叫他死呢。”
听这话,谢时观面上却也不见怒,只是问她:“人呢?”
太后轻轻拍手,立即便有灰衣人将那浑身瘫软无力哑巴抬上来,他颈侧抵着把利刃,直紧压着他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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