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箭,”他轻描淡写道,“格杀勿论。”
“谢翎!你不得好死!”那贵妇人在他身后破口大骂道,“你不得好死!”
他本不愿亲手结果谢意之,再怎说,这位天子也是他和满常山亲手扶上龙座,就算没有真心,他也都教他这多年。
身后全是那些宫妃内宦们惊慌失措尖叫声,谢意之惨叫混在里边,几乎是转瞬便被压盖过去。
谢时观伸手抚着那哑巴发,触感还是那样滑、那样软,他再又探向他颈侧,脉搏跳得很稳,仔细端详端详,只见他脖颈上边还有道很浅刀
是,雁王既然能在宫里埋下应承恩这颗棋子,那在缪昭仪饮食中不知不觉地下点毒,当然也不算是什难事。
谢时观冷眼睨着她:“北蛮狼骑不知道什时候便会攻入京都,可却是不急。”
雁王是不急,可他们却很急迫,倘或再晚步,叫那北蛮狼骑逮住,那别说要逃,只怕连死相都会很难看。
于是太后狠心,果断放弃倒地外甥女和那所谓龙孙,又把目光挪到谢意之身上,如今她别无他法,只能使眼色叫那两名灰衣人将沈却给押过来。
“哀家数三个数,两边道把刀子丢下,”太后紧紧盯着马背上那人,“谢翎,你该言而有信,他可是你亲侄子!”
没谢意之,她也还有个小龙孙,捧着谁当皇帝,都是样。
“别喊,”太后冷冰冰地打断他那慌乱叫喊声,“丢不丢人?”
谢意之怕得都快哭出来,眼见求助太后没用,他便用将哀求目光转向马背上谢时观:“皇叔,你就放过吧,那张龙椅让给你去做,只是想活命,沈却事和没关系,从始至终他们就没让插过手……”
可谢时观也不看他,只是直勾勾地盯住太后眼,像是规劝:“你们现在跑,勉强还来得及。”
“把那哑巴还给。”
谢时观看着那离自己越来越近沈却:“那是自然。”
“三——”
“二——”
太后咬牙恨声:“。”
两只利刃应声而落,几乎就在那同时间,谢时观驭马上前,弯身子,将沈却把捉到马背上,随即便又掉转马头,边回撤,边对着身后亲卫开口说句话。
太后却笑起来:“该怕分明是你,没瑶儿,哀家还有君儿腹中皇孙!你怎还敢用这种口吻同哀家说话?”
谁料她话音刚落,身边缪昭仪却忽然捂住肚子,满脸扭曲地弯下腰去,“噗”地吐地黑血。
她瘫坐在地上,双手都摁着小腹,哑着声开口道:“姨母,肚子好疼啊……”
“救,姨母救……”
“什、”太后面上笑意顿时僵住,“什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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