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既然早就知悉为不是报己之私仇,就应该知道所守是什,心中必定明白不论你能给什,都绝不可能拱手将大平疆土让予你。
“你亦不可能寄望于利用与云麟军。旁人或许以为你提兵相助别有所图,意在借之力破关之后再寻机与反目,吞据战果。但曾与你真正在沙场交锋七次人,是。
“谢淖之用兵,谋深而虑远,从来都是先审之强弱,断地之形势,观时之宜利,胸怀必胜之策而后战,从未有过临机赴敌之举动。便是如此,你与之过往交手亦曾败北三回。你又岂会自大地以为与反目之后真能得胜?
“依你素来用兵之主张,若真要南掠大平疆土,从开始便不会留命。如此,大平北境空虚,你发兵南犯,短时间内谁能挡得你道?又何必要大费周章地借之力,图那只有五六成胜算结果。”
这席话卓少炎讲得不快,故而耗费些时间。
将人拢在其中,令人时只听得清外面风声与自己心声,莫名得催人想要坦诚以待。
黑黜黜兵帐中,只听戚炳靖振振甲衣,问说:“为何信?”
她对谢淖不会反水绝然笃定,令他于帐外闻之动容。
二人隔得不远,但卓少炎只能辨出他侧影轮廓,看不见他此刻是何表情。他虽只问四字,她却能在心中替他补全他未说出口话。
“你要,从来都不是大平疆土。”她开口,声音没什起伏,字字清晰地敲入他耳中:“否则,从开始你便不会留命。”
待她讲完时,二人眼睛已适应这黑暗。
戚炳靖看向她,她并未回视,但那双平日里看起来英气十足眉眼此时被夜色勾勒得柔和许多。
他按她所说想到那日。那日傍晚,晚风穿堂而过,他醒来时,正对上她若有所思地望着他模样。
而亦是自那日起,她与他相处时便慢慢地有自细微处变化。
停顿少许,卓少炎继续说道:“你刻意对沈毓章说
他无声片刻,又问:“你从何时开始这样以为?”
“在你于金峡关城墙上将沈毓章激怒次日。”
“因何故?”
她没有立即回答,手指无意识地敲着另只手掌心,少顷,才说道:“那日晨,与沈毓章议过拆关之事后,望他能据实说出为何会被你激怒,他便对和盘托出。
“从未对你坦言过出兵是为什。你曾问过次,当时称是为报卓氏私仇,你也看似信。然而你对沈毓章说那些话,若不是清楚地知悉所图究竟为何,若不是全然解他有着与相同不甘与执念,又岂会那般容易地撕破他蓄意伪装,以简单几句话便将他轻易激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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