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低头:“沈太傅已将此人从本次女子进士科中除名,故而誊纸可以拿来让殿下看。”
“除名?”他皱眉,“十年寒窗不易,这人为何被除名?”
“所写策论与定题不符,太傅说此人虽然学识得,却有炫才立异之嫌,故而依例将其除名。”
他面色微凉,想想,“既然如此,为何特意拿来给看?”
“太傅说,惜才。……太傅还说,这篇策论也许正合殿下心意。”
上谕?当真是太平日子过得久,以为北境不会起大乱?”
董义成抬眼,欲辩两句,可对上面前年轻男子那似剑般目光,便什话也说不出口。
英寡冷声又道:“次次入京述职,都嫌朝廷重东西二面州府官吏,看不起你们这些在降地各路官吏……你倒是说说,大平国中二十八路,哪路安抚使有你董义成存银子多?”
“殿下,臣并无……”
英寡解下腰间挂剑,抵在地上,挑眉道:“当年皇上与平王打江山定天下任是再苦再难也都从未亏过将士们分。如今青州大营及其它三十七个营砦兵不强马不壮,城营颓毁无人修,甲械枪盾生锈者不可数计,朝廷每年拨给你治军银子都去哪儿?”他手掌在剑柄上摩挲几下,继而又道:“若是将来日北境生乱,你潮安帅司便是举衙皆斩也不为过!”
他默然,右手长指轻轻拨,那张誊纸便展开来,匆匆阅毕,眼底骤现惊色,抬头问来人道:“可知此人姓名?“
来人点头,“孟廷辉。”
“殿下恕罪!殿下恕罪!……”董义成伏在地上,连连叩首。
他冷眉冷眼地望着董义成,正欲再言,二堂外面却忽然有人怯声通禀:“启禀殿、殿下,贡院方才来人,说是沈太傅让人带份考卷来给殿下看。”
董义成闻声,忙从地上爬起来,去外面差诸吏回衙门治事,又将贡院来人请进来。
来人紫衣短袍,拜过后便从袖中取份誊录好策论卷子,呈上来道:“虽不合例,沈太傅还是命小前来呈给殿下过目。”
他挑眉,边接过来边道:“既已锁院判卷,又怎可坏规矩?太傅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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