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骄阳如同个巨大冠冕悬挂在明堂飞檐之上,天地第次如此完美地衔接。这人马就
?”他将画册往匣子上丢,起身跑到李成器身边笑道:“表哥,回来!好想你!”李成器不知自己是怎样拼凑起个难看笑容,他小心翼翼抚摸下薛崇简头,怕碰疼他,艰难道:“……表哥,也想你。”
薛崇简摇着他袖子道:“们去骑马!好久没骑马,在那边阿母不让骑,这久没见阿玉,他会不会不认识?”李成器甚至有些恍惚,难道花奴还不知道?他被薛崇简拉着出门,努力用眼睛去搜寻,殿外芭蕉带露,碧水含烟,雨后新苔绿,风动数叶黄,只有身着圆领衫内侍和高系罗裙宫女走来走去,他终于切实地明白,姑夫再也不会出现在那棵银杏树下。
薛崇简扯着他袖子道:“和阿母在那边玩水,有口泉流出来水是热,会咕嘟咕嘟叫,可好玩!下次表哥和起去吧!”
“好。”
“对,又有个小妹妹,她生下来样子又小又黑,像个小猴子样,不过她现在变得好看,嘴巴红红,去亲她,她就舔脸!乳娘说刚生下来也和她样丑,才不信!”
李成器握紧他手,道:“花奴最好看,直都好看。”
到马球场,内侍将两人惯常骑马牵出来,又布置好彩球。薛崇简策马上前,挥球杆,众人眼睛跟着那球滑过道流畅曲线,只见那球飞上天,远远越过球门,飞向场边。薛崇简喜欢打球,除进宫和李成器玩耍外,自己家中也有球场,两年下来球技已远超李成器,他往常极少失手,打成这样实属少见。李成器心中疼,正要上前陪他玩,却见薛崇简忽然将球杆丢,右足用力踢马腹,那马吃痛,登时撒蹄疾奔起来。
李成器本还愣愣,以为他去捡球,谁料薛崇简跑到球场边界,仍是马不停蹄,竟是直闯出球场,向明堂方向去。李成器心中轰隆声,急忙策马去追,喊道:“快,快追上他!”几个内侍也都看不出情形不对,拿起根根丈来长套马杆,纷纷翻身上马去追。眼前小小白影在他们眼前跳腾闪动,他们没想到那匹温顺小马,竟也有这样决然速度。
软软秋风割过李成器脸,他疼得想要落泪。
在身后内侍大声鼓噪声中,在明堂下梁王武三思与役夫们惊异眼神中,在李成器几欲破碎心痛中,薛崇简马骤然停在高耸入云明堂前。小白马还不甚习惯这样猛烈收刹,声高亢尖利长嘶,两只前蹄人立起来,薛崇简身子被他抛得几乎要飞出去,他双腿依旧牢牢夹着马腹,双手紧勒马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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