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落吧。”
麻察知道跟他纠缠丧礼,自己必然理亏,便笑笑道:“你既认这条,们再问第二件。陛下早有诏书严禁诸王结交外臣,你入长安,为何要去宁王府?”薛崇简在蒲州从不过问政务,竟不知皇帝还曾下过这道旨意,他这才醒悟皇帝当日对自己所说人之下万人之上全是虚言,李成器三年来过竟是形同软禁日子。他只觉腹内翻江倒海般恶心,臀上伤处更加痛得火烧火燎,勃然大怒道:“囹圄之中尚许家人探监,他是表哥,们骨肉至亲,不能见他?”
麻察被他说得愣,皇帝虽然禁约诸王不得结交外臣,但却不禁骨肉,似乎这条律法确是约束不住薛崇简,他随即道:“能,能,只是你千里迢迢偷入京城,不曾陛见便潜入王府,总不会是只为叙叙天伦吧?”
薛崇简望着麻察阴阳怪气脸,股凉意渐渐侵入顶门。他原本打算,李隆基要治自己离职入京罪,反正是辩不过,于其多遭刑辱,不如爽快认。谁知道听麻察意思,竟是要将李成器也卷进来,麻察不过是个四品官,断然没有撼动天子亲兄力量,他背后人,是高力士,还是李隆基?细思今日在宁王府见到种种,他藏在袖中手不由微微颤抖,李隆基终究对这个大哥不放心,要扳倒他?情势真已经险恶到这地步吗?他心中念头急转,望着麻察依旧是副刚冷峻峭容颜,字顿道:“那你说,为什。”
麻察堆起笑容道:“当日朝中流传‘太子非长子不当立’谣言,是你母亲捏造吧?你母亲欲谋害陛下,是想让睿皇帝传位长子吧?若是宁王不向你母亲许诺什,你母亲为何要替他奔走?你这次回来,是不是要和什人,商量你母亲未竟之事呢?”
薛崇简听他口口声声欲陷李成器于死地不说,还不断提及母亲,时愤怒杂着痛楚翻滚上来,憋得胸膛几欲炸开。他却知道现在自己随便说错句话,都可能殃及李成器,怒极反笑,认真地望着麻察道:“若招承与人串联谋反,举发首恶,陛下是否便会免罪过?”麻察愣下,万料不到他招认地如此爽快,只道他自幼养尊处优身子,被方才那十杖打怕,惊喜中又带着迟疑不定,忙点头道:“这个自然,自然。”
薛崇简仰起脸来,想想道:“好,那招供,回京,确实是为找个人,不过不是宁王。”
他脸刚擦干净,又被汗水蒸,灯光下肌肤白皙莹洁,眨眼之间还带着股明净稚气,麻察更是将信将疑,问道:“什人?”薛崇简强忍着冷笑道:“阿母临终前告诉,她虽然兵败,但是却还埋下步后招,她昔日斜封之官并未全军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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