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车上不耐地敲着车窗,突然问道,“小宋,昨晚你送她过去?”
正在开车小宋愣,看后视镜眼,“呃,是。”
他似乎还想问点东西,终究觉得不太合适,不再说什。
车开得很快,可机场离医院还有段距离,那天早上有大雾,太阳出来以后慢慢散,所以路上车行速度便慢慢加快,可高速上还有事故发生,在路上硬是塞快两个小时车辆才得以放行,宁连城耐心早耗得干二净,张脸阴得跟什似。
小宋只管闷头开车,到医院后把他带到住院部,在个房间门站住,正巧里面有人推门出来。
十几个小时竟没有点困意,飞机中途靠个不知名机场加油,他开机准备打电话,看到堂妹发来两条信息。
第条:手术中,剖腹。
第二条:母女平安。
他重新关机,走进机舱坐下,浑身松懈地靠在椅背上,闭上眼,却怎也睡不着,耳边隐隐有婴儿啼哭声,悠远飘忽,断断续续。
宁连城突然大笑起来。
焦躁起来,“你忙完就回来吧,快到医院不说。”
“妈!”宁连城无奈,“你告诉她怎样,能不能跟说个话?”
阮新琴看看媳妇,轻声问她,“撑得住不?连城担心你,想和你说话。”手机递到她耳边。
“青树!青树……”宁连城听着电话里有些急促喘息,停下脚步,“……还好吗?”
青树不讲话,其实好想流泪,她怕张嘴,便有破碎哭声溢出来。
阮新琴抬
身边乘客被吓到,空姐也走过来问他需要什帮助吗?
他收敛那放肆笑声,可眼睛里仍然盛满喜悦,摇摇头。
空姐转身离开,走几步忍不住回头看看这位东方男人,极出色张脸上,有种神情,她形容不出。
空姐转身离开,走几步忍不住回头看看这位东方男人,极出色张脸上,有种神情,她形容不出——只是看再看。
快中午时候飞机着陆,司机早在机场候着。
他像是知道她在想什,轻轻地说,“乖,青树,对不起,对不起……又让你流泪。”
青树眼泪静静流下来,“连城……”声音又低又哑,最终却什也没说。
宁连城紧握着手机,他和她,还有十几个小时距离,山高水远,只能借个小小手机知道她消息,这种境况,让他十分无力。
为什她痛时候,他总不在身边?
机票早已售完,好在离登机还有三个小时,他花好几倍价钱从个乘客手里倒张经济舱票,会儿跟他来美国助手也急匆匆赶过来,把他护照送过来,他刚刚着急只顾着去机场,半路上才想起护照还落在酒店,只得通知助手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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