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没有责怪他。
陆淮骞面部很轻微地颤动下,牵连到心脏。
他忽然觉得,自己应该立刻去二楼,从上锁柜子里,拿出何茵那封信,字不落地,从头到尾读上三遍,反复告诉自己不要着急。
他明明知道程铄经历过什。
陆淮骞手上动作并没有停下,他沉默片刻,又问:“喜欢他吗?”
“……谁?”
“喜欢孟聿吗?”
“不喜欢。”
这次回答没有犹豫,几乎不假思索,陆淮骞抬眸看程铄眼——
声音已经抖得不成样子,呼吸也微微乱,程铄被他摸到双腿发软,顺着墙下滑小段距离,依然咬着唇瓣倔强地摇头。
似乎真不讨厌他触碰,但应该也不享受——不享受就没必要继续,强迫有什意思。
理智告诉陆淮骞,此刻应该收手,感官却沉溺在过分亲密接触中,变本加厉,可能最近忍得实在是辛苦,他贴上程铄耳边,半垂眼帘低语。
炙热气息喷在对方脖颈,程铄扭头瑟缩下,不知是有意无意。
“孟聿对你有意思。”
无可退。
黑沉影子扑在程铄身上,陆淮骞指尖落在对方马甲下沿,捏住,反复摩挲,摩挲是带着劲,指骨硌在程铄腰间软肉上,摸够,再慢慢地向脊背划去,双臂圈住对方腰,掌心没入马甲与衬衫之间,路往上,两层布料余留缝隙被手臂撑大。
颗纽扣崩落地面。
马甲上。
陆淮骞也只是冷淡地瞥眼,像是什也没发生,手又从背后摸至前胸,指腹反复揉搓衬衫,再寸寸碾过,衬衫来回摩擦胸前凸点,程铄皮肤与他指腹只隔薄薄,层布料距离。
眼尾微微泛着红,不知道是生理性,还是心理性。
陆淮骞心头窒,猛然惊醒过来,发现自己好像在冲动之下做错事,手上动作随即顿住,他收回双臂,闭上双眸,长长地吐出口气,“抱歉——”
他欲言又止。
然而对方下句话,却让他感到意外。
“让你……摸到现在,”程铄呼吸依然是微快,他喘息着说,“你还觉得……讨厌你碰吗?”
陆淮骞嗓音有些沙哑。
“看不出来?”
“,不知道。”
“以为你感觉到。”
“真……不知道。”
反正隔着衣服摸又不会少块肉。
程铄咬着下唇,身体无意识地轻颤,脊背躬起,紧紧贴上墙壁。
无论什时候,都是排斥加躲避姿势,只是因为无路可退,所以只能被迫承受?
陆淮骞喉结动动,低声问道:“讨厌,你说讨厌,就收手。”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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