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好像实在没有话题,龙七迎风吸口气,就在这时候,
董西依旧看着她,没有急着进出租车意思,但也没有关上出租车门意思。
“所以,”龙七接着说,“当初那件事,最后还是影响到你升学。”
董西脸上没有表情变化。
相互沉默会儿后,她以很淡很淡口气说:“没有影响,不是华宁没有选择,是选择中昱。”
龙七点头。
董西走时候没有带出任何声响,甚至卢峰都因顾着冒火班卫而没有察觉,龙七脸上笑意直薄薄,董西走后五秒内,她直没有回头。
董西走后十秒,她没有回头。
董西走后十五秒,她依旧没有回头。
直到董西走第二十秒,她终于倒吸口气,转过身子往外走,班卫终于能发出声音,嘶哑着喉咙吼她,叫她别逃,她偏偏走速加快。
跟上董西时,她正打开马路边辆出租车后门,夜风凉爽,衣裙随风摆得倏倏作响,龙七停在夜店大门口,叫声她名字。
“喝这个吧,以茶代酒。”
他这是给卢峰台阶呢。
但龙七也在半途中将乌龙茶劫下来,杯子刚到董西手中,她就摁住杯沿,手心碰触董西指尖,杯子在两人之间轻轻地交接,董西侧头看她,她在看班卫。
“茶都凉,换温水咯。”
“这茶不凉。”
随后再说:“毕业那会儿你发短信收到。”
“哪条?”
董西虽这问,但几乎半秒后就接上:“哦,那条。”
“群发吗?”
“不是。”
董西循声往她看,风似乎把她衣服上柔软味道带过来,远远十步距离,龙七闻得到她。
她等她说话。
停顿两秒后,龙七将手放进衣兜:“以为你进华宁,就是你高三笔试那所大学。”
“中昱也还好。”
“中昱大学是不错。”
“不然你试口?”杯口指向班卫,班卫这耿直汉子秒速入套,接住杯子就往嘴里灌,他原本副想继续当旁观者吊儿郎当样,但茶刚进口腔瞬间就从嘴里喷出来,面红耳赤剧烈咳嗽,眼珠子都弹出来半,单眼皮褶子都瞪成双眼皮儿,捂着嘴指着龙七说不出句话,场子内哄笑,她背过身懒得理他。
与董西目光是在这时候第次交汇。
她原本望着班卫那儿,因为龙七动静而将目光放回来,场子喧嚣热闹,龙七不出声响,董西在呼吸,两人间对视寂静平淡,没有火花,没有情感波澜,没有引起在场第三人注意,四秒后,龙七胃里酒精开始轻微发作,她回过头喝口清水,没再返回去,就当从没往董西那儿看过。
而董西说:“跟林绘说声,先走。”
她没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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