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也不晓得是真傻还是在装傻,呆瓜子似问句:“庄妃与此事有何关联。”
这问正中司乘雪下怀,他都不用开口,吴征便竹筒倒豆子般噼里啪啦,把庄稚吟是如何遇到他、如何威胁他进宫坑骗、如何教唆他炼长生丹事,交代得干二净。
庄太傅那张老脸登时便青,厉声呵斥吴征胡编乱造,又把脏水泼段钺头上,说是段钺指使他陷害。
段钺脸莫名其妙。
关他屁事,他就路人来吃个瓜而已。
仲辅元不悦:“段十六,你休在此插科打诨,吴征他谁也不找,偏偏找上你,难道不是你有问题?”
段钺冷不丁斜他眼,眼阴寒,bao戾。
仲辅元不由倒退两步:“你、你看什看,莫非被本官猜中,心虚不成。”
段钺懒得理这二百五愣头青,朝司乘雪拱拱手:“既然吴大人这说,那就请拿出那封所谓亲笔信,验真假便是。”
司乘雪勾唇:“不巧,吴大人抵死不招,东厂至今不知那封信下落。”
,全赖老皇帝宠幸,他保护老皇帝都还来不及,怎会蠢到去杀他?
显然朝臣都这想,时倒无人咄咄相逼。
中承帝也深觉如此,颔首赞同道:“司爱卿,云钺乃朕手培植得力干将,你若说他有罪,拿不出证据可不行。”
东厂脉几个人脸色都不是很好,他们最拿手就是阴私活,谁想到竟然在地盘被人反阴把,简直是耻辱。
司凛怒指段钺:“那吴征手里亲笔信,你又作何解释?”
“陛下,吴征此人满口胡言,不可尽信。”司乘雪这会又开始装大尾巴狼,道貌岸然替段钺说话。
二皇子则道:“若能取得物证,想必就能洗清段十六冤情。”
说着看眼段钺。
段钺抽抽嘴角。
尽管猜出这两人要干什,他还不得不尽力配合演出:“陛下,请陛
段钺心中白眼险些翻上天。
人证人证没有,物证物证找不着,敢情司乘雪今日就是来寻他开心。
中承帝还没看出来猫腻,还责怪道:“东厂连封信都找不到,司爱卿,你这个厂督未免失职。”
司乘雪连忙请罪,口称无能。
紧接着二皇子便插话,说东厂之所以找不到信,是因为庄妃在旁阻拦,东厂没法进吴大人房间搜查。
段钺站在殿中央,背脊挺拔如剑,被这多目光注视也丝毫不显慌乱。
“亲笔信?”
他微抬眼皮,淡淡看眼被押跪在地上奄奄息青年:“吴大人,奴才怎不记得何时与您通过书信。”
吴征脸血抬头,阴测测冷笑:“你当然不记得,这可是诛九族死罪,你怎敢承认!”
“吴大人这话说真奇怪,奴才没有做过事,为何要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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