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白不成,连偷情都被发现,任庄太傅再如何狡辩,这死罪也是板上钉钉。
他长叹声“女儿误国”
“好!好得很啊!”他将信把洒到朝臣们头上:“朕好爱卿好妃子们,竟个个都在巴望朕去死!朕这怪病,原是尔等咒出来!”
众人惊,立刻下跪:“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
段钺也跟着跪在地上,恭敬垂首,心里却在骂狗皇帝活该。
中承帝大肆发泄通,尤嫌不够,指着庄太傅鼻子大骂:“庄不鸣!看看你教出来好女儿!朕还没死呢,她就敢肖想这皇帝之位,她是当朕不存在吗!”
庄太傅不愧是老狐狸,在如此情境下还能保持冷静,思绪急转,当即指段钺:“陛下,不能轻信小人之言啊!”
“王霖,念给朕听。”
“欸,是。”王霖打开沉香木盒,顿下:“万岁爷,这里头好几十封呢。”
旁朝臣里,有几人露出慌张神色。
庄太傅手脚发颤,他太解自家那个败家女。
中承帝问:“都是谁写?”
下允许奴才带人搜查太极宫和炼丹房,还奴才个清白!”
他话音刚落,靖王便抬眸看他眼,眸底深邃。
二皇子微不可察动动嘴角:“四弟,看来这局,是二哥要赢。”
靖王并不言语,隐在宽袍下右手又开始习惯性地摩挲那根骨哨。
最后中承帝沉吟片刻,允段钺请求。
他三言两语就将矛头转到段钺身上,说这是段钺设下陷阱,是污蔑。
又请求搜查炼丹房,说里头必定有段钺露出蛛丝马迹。
段钺只觉苦逼,他就像个工具人,被这些人推来推去。
最后蒋飞尘带人去搜炼丹房。
当然,除搜罗出更多庄贵妃偷情秘密,别无他物。
王霖和旁边小太监们查看,过许久才惊道:“万岁爷,不得,这大半都是庄妃,小半是几位大人……”
话未说完,中承帝便大怒,夺过信件亲自查看。
和庄稚吟有关,多半是长生丹之事。她要吴征在长生丹中下寒食之毒,步步用药物控制皇帝,立她为后,立她儿子为储君,做这天朝最尊贵女人,再杀皇帝。
而与朝臣们有关,则多是送礼巴结,求他在皇帝跟前美言几句,以期得到重用。
中承帝越看越气,隔着帘幕都能感受到他怒火。
为防段钺做手脚,皇帝和众朝臣都跟着去,行人浩浩荡荡行至太极宫。
段钺推开门,为避嫌,并不进,只让禁军去搜。
没会,蒋飞尘便碰着只沉香木盒走出来:“陛下!这里有信!”
中承帝坐在轿辇上,四周都是层层叠叠罗纱遮掩。
他怪病初愈,面颊上流脓创口都还未痊愈,自然不敢随意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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